車門關上後從玻璃上赫然倒映出白牆黑瓦上的神秘人影,看見玻璃上突然出現的人影楊疏驟不由得尖叫,驚慌失措地轉身抬起頭向上看,高坐在簷上的白玄蟬一條腿垂下悠哉悠哉地晃著,另一條腿架在瓦上用手臂抱著,腦袋支在膝蓋上。 垂下腳踝上掛著一隻銀鈴,順著她腿部的晃動發出清脆的鈴聲,白玄蟬露出一抹自認為友好的微笑抬手打招呼:“你好,楊疏驟。” 回房路途未辦西拾就聽見了院門口楊疏驟莫名其妙的尖叫聲,正欲轉頭告誡她在陸家要安靜些,不料剛轉過頭映入眼簾的竟是坐在簷上的白玄蟬,明明自己剛進門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這廝到底是什麼時候爬上去的。 “你誰啊?”驚魂未定的楊疏驟拍著胸膛問道,“你怎麼能出現在這兒?” 聞言白玄蟬笑而不語,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楊疏驟良久,被熾熱目光死死盯著的楊疏驟莫名竟有些心虛,眼前這個人的目光有種說不出的穿透感,自己站在她面前彷彿沒有隱私,能夠被輕易看穿。 帶著些許無奈走來的西拾拍了拍楊疏驟的肩膀,將她從一股無形的桎梏中拉出來,擺擺手示意她先離開,待人走後他仰頭看著一臉玩味兒的白玄蟬,把她從上面毫髮無傷地帶下來是輕而易舉,但途中不免要產生肢體接觸。 其他女人也就算了,白露這種女人要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她的話,陸京墨怕是會直接把自己碰她的那塊面板直接生剜下來——這也是為何當初白玄蟬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時他會趨於瘋狂地躲開。 “額...你注意安全,我把老大叫來。”猶豫再三西拾還是發現自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還是得靠陸京墨親自出手。 “找我?”倏然陸京墨的聲音從車後傳來,人也緩緩從後面走來。 “嘿!嚇我一跳。”沒料到後頭還有個人的西拾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抖,剛拿出來的手機‘啪嗒’掉到了地上,他看了眼後頭緩步出現的陸京墨,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彎腰撿起手機,邊撿邊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很早就到了。”坐在高處的白玄蟬突然發聲道,“就在你剛深情款款凝望著我的時候,他就在你後面看著你注視我。” “欸!欸!我沒有!我看你是因為我在想該怎麼把你弄下來,別亂說!”聽到她話裡出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形容詞西拾忙不迭地揮手,並且轉身義正言辭地向陸京墨申明,“老大,我對白露,天地可鑑,絕無二心。” “放心,我不會懷疑你的。”陸京墨拍了拍西拾的肩膀促使他由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走上前攀住敞開的門扉縱身一躍後跳到了門板上,再扶住瓦片跳到了她身旁,不由分說地抱起她然後迅速跳下穩穩落到地上。 速度要快,姿勢要帥,目睹全程的西拾愣在原地張大嘴巴呆滯地眨了眨眼睛——剛才,陸京墨,是,飛上去的嗎? “先走了。”不等他緩過來,陸京墨抱著白玄蟬瀟灑地朝著西拾揮揮手往東院走去。 “什麼叫你不會懷疑他,你這麼相信他?”穩穩坐在他臂彎裡的白玄蟬攬住他的脖子朝後面看去,“就從來沒有擔心過他的突然叛變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萬一呢,千萬分之一呢?而且他可不是個簡單的特助,他可以流著和你同樣兒的血脈,萬一哪天他不甘做個君下臣想要爭權奪位呢?你有信心爭過他嗎?” “如果是他的話,想要這個位置就拿去,我願意把位置讓給他。” “那萬一他上位之後繼續得寸進尺想要我呢?” “誅之。” “可......” “露露,我不否認這個世界上有諸多萬一,被兄弟背刺的場面我經歷過很多,因為女人反目成仇的也存在不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一切紛紛擾擾都與你無關,你不會經歷這一切不堪,你只會在我的羽翼下無憂無慮。” “最近在家裡待著是不是有些無聊了?”陸京墨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撥了撥她落下的髮絲,“所以你這小腦袋才老是想些有的沒的。” “就算是不無聊,我也愛想些有的沒的。”白玄蟬在他懷中換了個姿勢,抱住他的脖子後雙腿緊緊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