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讓你回憶回憶啊,回憶一下當年你是有多痛恨她,然後你再品品剛才我上車,還沒坐穩呢,你那句‘家主怎麼樣兒了’是有多緊張,一前一後你完全兩個態度,然而她什麼都沒對你做,這豈不是恰恰說明了她虜獲人心的技術高超。”
言之鑿鑿無法反駁,程奠自知理虧,當年的囂張算他有眼不識泰山,本以為白玄蟬是個花瓶,沒想到是個成精的花瓶,漂亮之餘頗有頭腦,心服口服心悅誠服,她確實配享太廟,能擔世家夫人這副擔子的絕非等閒之輩。
車子朝著市郊的方向駛去,難得回國一趟,且在回國前收到那麼勁爆的訊息,江寒豈會錯過面基那位傳說中的慕花信,自從白玄蟬掌舵程家之後程奠上位他樂得清閒退居幕後開始帶孩子,時常聽到慕花信的名字但未見過面。
去年陪Gabriel遊學歷練時在C國碰到過西拾,自津川海岸一別到那天,中間所隔了兩年多,算起來這是兩人打認識起最長的一次分別,還是互不聯絡的那種,本以為再見面有些尷尬,但其實恰恰相反。
聊得還挺盡興,談話間西拾沒有特意隱藏自己的感情現狀,大大方方地說確實有在談戀愛,物件很磨人,比他以前談過的那些加起來都要難搞,也給他看了照片,長得謂之清純,身材謂之撩人,是他會喜歡的樣子,只不過——似個故人。
故人要回溯到程風起對白玄蟬表白那年,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他表白那天正好趕上她的生理期,本想鼓個掌慶祝一下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結果臨到陣前白玄蟬感覺小腹墜痛去洗手間,發現日子到了。
就導致程風起整個人很鬱悶,照顧完白玄蟬之後他帶著江寒跑去西山夜場散心,沒想到鄰座有個妹子深入他眼,江寒沒攔住吸上頭的他,眼睜睜就看著他端著酒走到鄰座直奔那個妹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已經滾完第一次了。
兩人暗中廝混到白玄蟬生理期徹底結束,那妹子也挺開放和程風起爽快地說了拜拜,結果八週之後在山腳再見,由於那時他在外走貨所以不知道當日詳情,回來的時候就聽程奠說那妹子被白玄蟬請去了別院。
聽到那訊息的當下江寒驚得差點兒下巴脫臼,偷偷去問程風起,結果他說也很震驚,他都準備好被趕出家門兒了,結果白玄蟬說要收留她。
總之事情暫告一段落,再事發就是估約半年之後的賭局事件,過程觸目驚心,哪怕是身經百戰見過不少荒誕場面的他都噁心了好久,連帶著程風起也嚇了一跳,嘗試過勸她,但嘗試失敗,白玄蟬險些讓他親自下手作惡。
事後江寒奉命去把那個女人救走,他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唯獨有印象的就是她的鎖骨格外好看,程風起當日在斑駁光影中看上她便是因為那處鬼斧神工的鎖骨,堪稱完美,所以他很喜歡在那個位置留下痕跡。
恰巧西拾給她看的那張照片中慕花信的鎖骨也完美到無可挑剔,更巧的是他和程風起一樣兒,也很喜歡在那處留下明顯的痕跡。
時間過去很久了,關於那個女人他也忘得差不多了,倘若單憑這處鎖骨識人未免過於草率,而且就算是本人又如何,難不成吃了空和西拾提一嘴他的現任曾經和程風起有過一段風月時光麼,多尷尬。
但話也說回來,來都來了,看一眼再走,不差這點兒時間。
行駛了估約一個點兒抵達市郊,地方倒是好找,當年這處宅子剛建成西拾請他來過,認個路沒進去,同理,他給自己留的退路也請西拾認過路。
開過一家僻靜的道觀就得以看見隱匿在巨衫圍繞的寂寥宅院,院落外挖著深渠由一座看似搖搖欲墜的橋樑連線著外面道路,此時宅院大門緊閉,四周高牆環繞密不透風,牆體盤滿了爬山虎,綠意盎然,與環境融為一體。
“似乎不巧,慕花信至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