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大了一圈兒,難道你就沒懷疑過這件不是你的衣服嗎?”
“怎麼可能,那院子也就我一個人住,侍女都是工作服,怎麼可能搞錯呢……”
說話間門外赫然出現一個身影,低頭挽袖的萬物見門外燈光被遮擋下意識抬起頭,與眼前人目光交匯當即眼瞳驟然放大,那日也是如此,他逆著光出現在自己眼前,神色不明,萬物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抱歉,北院還有我在住。”看得出她眼中的倉惶失措,西拾也往後退了一步保持兩人之間的社交距離,抬手將手裡的外套遞過去,解釋道,“洗衣房的侍女在送衣服的時候把我倆的外套送錯了,我這件才是你的,你身上這件應該是我的。”
“原來是送錯了呀。”在旁圍觀的白玄蟬頗為掃興地撇撇嘴,聽她這語氣西拾側目看去,後者立馬換上了一副乖巧的表情,悻悻道,“你倆的品味還挺相像呢,好巧。”
“不是我的品味。”西拾解釋道,“這件外套是楊疏驟她、額、她母親送我的,說是個小眾設計師的特別定製款,旅遊的時候看見覺得適合我就買來送我了,我覺得挺好看,所以穿到現在。”
接過外套的萬物走到隔斷牆後在將外套換了,換衣服期間她聽到了西拾口中提及的人名倏然一怔,從牆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問道:“剛才你們是在聊楊疏驟嗎?是那個醫科大的天才少女嗎?”
“喲喂,你耳朵還挺靈的。”見她探出的這小腦袋白玄蟬調侃了句,隨即又解釋道,“我們話裡的楊疏驟確實就是那個楊疏驟,但我們沒有聊她,是在聊她的母親,你剛穿錯的那件外套就是她買來送給陸塵光的。”
“送給、陸塵光?”聽到這裡萬物蹙眉沉思片刻,怯怯地扒著牆壁看向西拾,“你和西拾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三人皆愣住,包括喂完魚去洗手再過來的陸京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個問題,就覺得挺離譜的,陸塵光的身份公佈至今也才四年時間,按理來說不應該有訊息斷層這一說。
不知道該怎麼去想,只能說這位萬家千金的訊息屬實是有些閉塞了,白玄蟬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把話說出口,西拾感覺是自己空耳的可能性大些,抬手指向自己又問了一遍:“你是在問我,我和西拾的關係,嗎?”
並未意識到自己這問題不妥之處的萬物只覺得他語氣隱隱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萬物點了點頭,姍姍來遲的陸京墨進門時正巧撞見她點頭,見狀他越過西拾走到白玄蟬身旁,低頭走到她耳邊小聲問道:“什麼情況?”
“我也好奇,剛聊著天她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確定他前面的對話是否聽到,白玄蟬側身抬手掩嘴在他耳邊將剛才的聊天內容簡述了一遍,聽完這個全程的陸京墨非常不解,並且震驚於這個世界上竟有訊息如此閉塞的人。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先等等,我要確認一件事情,稍等片刻。”西拾不緊不慢地說著然後抬手搭在陸京墨肩上,突如其來被人捲入話題中的陸京墨疑惑地轉頭看向他,只聽肩上那雙手的主人徐徐問道,“老大,你還有第二個[西拾]?”
突然也不是很確定的陸京墨說得含糊:“應該、大概、也許、可能、似乎、估計是——沒有的。”為什麼感覺自己像是被正妻抓姦的丈夫,好緊張,好害怕。
此刻‘孑然一身’的白玄蟬默默往旁走去,摸到椅子上坐下,迅速轉頭拿起水果叉插了一塊瓜放到嘴邊,好熱鬧的場面,見她這副模樣兒萬物心生迷茫,她到底在圍觀些什麼,總感覺自己是說錯了什麼。
“最好是沒有,否則我連帶你和那個[西拾]一起丟到鱷魚池裡,看你有沒有能力把他和自個兒一起撈上岸。”說著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隱隱感受到殺意的陸京墨露出個無害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