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收回了手機,把陸函的回覆告訴給了慕深,說:“先生,時間陸總定在五點。”
慕深沒說什麼,又點燃了一支菸。
下午五點,陸函準時到了半閒居赴約,慕深比她早到十分鐘。和上次約見是一樣的,慕深站在窗戶面前,他揹著手,遙遙而立,獨立一隅。陸函走近,高跟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也驚擾了慕深。慕深轉頭看她,唇間已經勾起了一抹笑容,他道:“陸總,好久不見。”
“慕總,的確也是好久不見。”陸函伸出了右手,臉上也盪漾出了笑容,明豔生花。
陸函是美的,這點慕深從來都不會否認,但他也只是欣賞陸函的能力罷了,他伸出手,回握,然後放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還算緩和:“陸總,請坐。原本是約定好了二十五號在美國相約,但因為慕氏有事我就回來了,把日期提前了應該沒有對陸總帶來什麼困擾吧?”慕深給陸函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陸函的面前,又道:“陸總長途跋涉,喝杯水,我們慢慢談。”
“嗯。”不管陸函怎麼強,她也只是個女人。
剛才的握手,她察覺到了,慕深的指節溫潤,她竟有心跳加速的感覺,而且慕深給她倒水的這一舉動更是讓她的心上下不定。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會流露出不安的情緒,人們把這種情緒稱為“緊張”。
陸函沒有意外,她中招了,如若不然怎麼會浪費那麼多的財力和人力為的只是逼著慕深現身,原本以為她是要去美國談的,但沒有想到,慕深竟然會回國了。在秘書口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是驚訝的,所以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決定終止了察看,匆匆的飛往c市。
“陸總,不知你帶動大家違約是什麼意思?是瞧不起我大哥麼。”
就在陸函心神不寧的時候,慕深的話語又在耳旁響了起來。陸函對上了慕深的視線,那雙眸子,漆黑如墨,嘴角上的那抹笑容猶如罌粟,可謂是傾國傾城。很快,她移開了視線,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我這樣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在想,慕氏能有這樣的成績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何必把這些功勞都給了別人呢……”
“陸總的意思可是在為我抱不平?”陸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深給打斷了,慕深笑意融融的盯著陸函看。
對於這樣的慕深,陸函是有些慌亂的,畢竟同是在商業場上混跡的人,大多時候都是以冷厲的面容去示人不曾流露出溫和的狀態。眼下的慕深,無疑是再次的蠱惑了陸函的心。
詭異的氣氛在包間裡面蔓延了好一會,陸函鼓足了勇氣,把心裡面積壓的想法給說出了口,陸函說:“沒錯,我就是在為你抱不平。我覺得你這樣拱手讓給別人真的是太可惜了。我也承認我是有私心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你注意到我,慕深,我關注你很久了,上次的合作案上我不可否認我對你暗生情緒。”這就是陸函,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從來不會口頭上面說說而已,而是付諸於行動。
就算沒有今天慕深約她這幕,二十五號的美國她也會把自己心裡面的感覺全部都給說出口。
聞言,慕深的唇緊緊的抿住,面色也繃的很緊,雖陸函這事做的有點奇怪,但他從未往男女之事的方面想過。慕深含笑看著陸函:“陸小姐,這是你個人的感情我無法干涉,但是你也要明白一點我是有妻子的人,你的感情我無法做出回應。”
他沒有喚她“陸總”而是稱呼她為“陸小姐”實質意思就是能夠希望陸函能有自知之明,也就是自重。
陸函突然的握住了慕深的手,眸色定定的看著慕深:“可是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難道我不比你的妻子好嗎?慕深,既然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不考慮考慮下我,我可以把陸氏悉數都交給你,願意成為你背後的女人。慕深,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