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硯眉頭緊鎖:看來,這事的確不太好辦,光靠高隼那兩個死士想要隱瞞處理的這麼一乾二淨的確有可能高王后也參與其中。
一些外人與她最寵愛的侄兒相比,怕是在高王后眼裡,這些百姓都不如一個高隼。
而從大總管話裡看來當年高家明知王上有隱疾也送了高王后入宮,鄒王怕是覺得自己有愧於高王后,處處忍讓,若是當真放過高隼……
葉清硯眸色沉下來:「帶了封禁的那間偏殿是怎麼回事?大總管也看到了,王上若是真的被王后說服,這整個宮裡過了子時會如何,怕是誰也說不準,貧道需要知曉更多的東西來阻止失態更嚴重。」
大總管也是怕這個,咬咬牙,也不瞞著了:「那處宮殿裡封著的是……步將軍的遺骸。」
「什麼?」葉清硯眉頭緊鎖,「步將軍?這又是何人?他與王上有什麼仇?為何王上會將他的遺骸封禁在宮裡?」
大總管搖搖頭:「應該是沒仇的,步將軍當年……為鄒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甚至當初王上能平安回來也少不了步將軍的護駕。步將軍從年少時就是王上身邊的親隨,是王上一手將步將軍提拔上來的,是王上的左右手,只是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步將軍重傷被一起帶回來,也就是最後一次戰役,雖然打了勝仗,卻也損失慘重。步將軍重傷不治而亡,王上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落下隱疾,那時候又趕上王上的叔叔逼宮,後來一切塵埃落定後,步將軍卻不知為何化作厲鬼歸來……」
葉清硯總覺得這裡頭怕是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辛:「好端端的怎麼會化作厲鬼?」
「這咱家也不知,只知道好多人都瞧見厲鬼索命,當時死了不少宮人,咱家也親眼瞧見過,當時那厲鬼渾身血紅,哪裡還有半分步將軍活著時的風采?甚至用布滿血紋的手指向王上伸過來,當時給咱家一種對方想撕碎王上的模樣……」
即使隔了這麼多年,想起當年那一幕,大總管依然覺得渾身的血都會逆流。
同樣的,也正是因為當時他當時軟了手腳卻依然擋在王上身前,讓王上記住他這份忠心,以至於這些年他都陪在王上身邊,再未換過人。
「後來怎麼樣了?」葉清硯看他神色不像是作偽,怕是當時的情況只會更糟。
大總管面色稍緩:「幸虧當時高家帶來一位得道高人及時趕到將厲鬼封禁,並在宮門以及那座偏殿上設了同樣的封禁,最後這件事才化解,後來厲鬼的事被王上壓了下來,很少人知道。」
只是同樣的,那座偏殿也成了禁忌之地,誰也不許將封禁解除,這一封就是三十載。
葉清硯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按照大總管說的,這位步將軍是個斬殺敵軍的好手,甚至數次救了王上的性命,還將王上從死地順利帶了回來。
兩人又是年少相識,一個對他有知遇之恩,一個對他有救命之恩,萬不該最後一個死一個傷,甚至最後寧願化作厲鬼也要找王上索命。
這其中怕是有不為外人道的事在其中。
葉清硯還想問些別的,殿外突然傳來一道稟告聲:「大總管,王上讓奴才過來告知一聲,王上想見一見葉大師,讓大總管速速帶葉大師去一趟御書房。」
大總管沒想到這個節骨眼王上會下這個命令,心想大概與王后有關,王上莫不是想讓葉大師說服王后?
想著護身符的事,大總管沒忍住小聲提醒:「雖說王后當年是知情王上情況心甘情願入宮為高家穩住根基,可王上心裡到底覺得對不住王后,覺得自己既然決定娶了她,卻只能讓她與他一般三十載困於後宮,所以這些年雖然高家屢屢冒出不臣之心,王上因著王后也寬容一二,甚至當年許諾過王后一個承諾。這事事關高家,能讓王上這般,咱家怕王后……怕是用了那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