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硯也好奇看過來,他坐在那裡倚著石壁懶洋洋沒動,耷拉著眼皮,倒是覺得這軟轎這麼軟,坐著肯定舒服,還有弟子御劍,這勞什子師叔倒是會享受。
只是下一刻,就聽到一道低涼熟悉的好聽聲音:「還不過來?」
葉清硯原本百無聊賴的身體慢慢坐直,眼底閃過詫異,隨即一雙眼瞪圓了:系統這也太不公平了,他一出來就是凡人,還被咬傷,被人所負,結果這位一來……直接就漲了多少輩了?
葉清硯心情複雜,嘟囔一聲:「過不來,腿廢了。」
在場所有人本還在奇怪這位少宗主在說什麼,結果一直沒注意到的人突然開了口,柳宗剛想開口訓斥,結果只聽軟轎裡傳來一聲極輕的輕笑,隨即一道流雲蘇飛掠而出,輕飄飄捲起葉清硯,再一收,頓時葉清硯覺得自己像是飄在棉花團上,下一刻,穩穩噹噹落入軟轎中……某人的腿上。
帷幕重新落下,遮住外頭的一切目光,葉清硯低頭對上轎中人那張熟悉俊美的面容,一時有些怔愣。
而外頭的柳宗等人都傻了眼:??啥、啥情況?
只是還未等他們開口,御劍的四個弟子重新抬起轎子,御劍而上,轉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柳宗等人:??!!
葉清硯回過神,不自在低咳一聲:「你這身份倒是不錯啊。」
殷崇看他一眼:「彼此彼此。」
葉清硯壓低聲音:「別人聽得到嗎?」
殷崇搖頭:「我在四周設定了遮蔽。」
葉清硯放下心:「你任務是什麼?」系統都給他指派了,那這廝既然在這裡,那應該也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了吧?
殷崇答非所問:「你的是什麼?」
葉清硯也沒在意,先把自己的說了一遍,他說著的時候,對方神色瞧不出情緒,等他終於說完,才聽到殷崇開口:「半個月時間轉瞬即逝,既然要儘快消除,不如玩個大的如何?」
葉清硯:??
殷崇繼續道:「幾日後柳宗要與旁人結成道侶,原身心裡有怨,可若是當日原身與更厲害讓柳宗都仰望嫉妒的人結為道侶,你說原身的怨氣會不會直接降大半?」
葉清硯:「…………」
他總算聽出來了,這廝不就是想跟他結為道侶?說得倒是道貌岸然。
殷崇眼底帶了笑意:「如何?這最後一關了……」
葉清硯聽出他話裡的深意:「可是我現實裡極醜,你當真不介意?」
殷崇:「自然不介意。」
葉清硯望著殷崇說話時溫柔的眉眼,一時沉默下來,說不願意是假的,只是這麼痛痛快快答應,難得讓他赧然起來,他抬眼四處亂看:「那、那我考慮考慮吧。」
說是考慮,殷崇卻已明白,這人是答應了。
少宗主突然出關並帶回一個凡人回雲霞峰的訊息半日就傳遍整個炎雲宗。
葉清硯卻被治好腿後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直接就在現世中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哈欠,還有些恍惚,他當時怎麼就答應考慮考慮了?
半月為期,豈不是他即使真的與那廝結為道侶卻也只有不到半月的時間。
葉清硯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但想到自己今日還要找地方住,他起身後與禹小王爺打了個招呼就出府了。
禹小王爺本想跟著,知道到了府外卻立刻被人攔了下來,只能眼巴巴瞧著葉清硯走遠了。
葉清硯這一天看了幾處地方卻都不太滿意,沒辦法,他窮,他雖然當了幾年縣令,卻並沒留下什麼銀錢。
最後看中一處,如果沒問題明日就過去簽下來。
等葉清硯在天黑前回到禹王府,卻被大門口宮裡來的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