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壓根不給三皇子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拉著葉清硯就要離開。
三皇子哪裡肯讓他走,直接一個縱身擋在兩人身前:「大哥!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尋了她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將人找到,怎麼可能就這麼讓阿淸姑娘就此離開?大哥,希望你有成人之美,將阿淸姑娘留在我府中,全了我報恩的心思。」
琰王冷笑:「尋了這麼多年?你確定你尋了?」這些年,他即使一開始心有疑心,可沒有任何動靜,甚至後來為了葉寶文,做了不少不恥之事。
三皇子聽出琰王話裡的嘲諷,當著阿淸姑娘的面又不好真的動怒:「大哥!我那是被矇蔽了,可如今既已知曉阿清姑娘是我的恩人,怎麼還能讓她給你為奴為婢?我想讓父皇封她……」
琰王沒等三皇子說完,突然將人一拉,攏入懷中:「誰說本王只是將他當成下人?他會是本王的王妃。」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太過很慢,卻清晰而又鄭重,不僅讓三皇子愣了,甚至葉清硯這個明知是演戲的也怔了一下。
葉清硯心想琰王這演起戲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不知道的乍然聽起來,還以為、以為……
葉清硯一時腦海里彷彿有一股怪異的情緒蔓延開,還未等他回過神,突然眼前一暗,幾乎是同時,他額頭上有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可即使對方離開的很快,可葉清硯還是完全僵在那裡,呆呆的,難以置信望著漸漸抬起頭,面容逐漸清晰的人。
他怔愣得瞧著琰王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容,大概看清他這模樣,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笑意,彷彿冬雪初融,葉清硯只覺得心頭彷彿有什麼嘭的一下綻開,他好半晌才慢慢眨了一下眼。
後來葉清硯怎麼被琰王就這麼直接帶著離開三皇子他都不記得了,恍恍惚惚的,直到坐上馬車,他才回過神,垂著眼,裝作淡定自若彷彿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再說了,只是額頭而已,大男人的,也沒啥佔便宜不佔的,都是為了任務。
可、可特麼的怎麼只有他一個人這麼在意啊?
餘光瞥見甚至還有閒心看書卷的琰王,葉清硯鼓著臉,偷偷瞪了他一眼。
琰王斂下的鳳眸底有笑意更快閃過,淡定翻了一頁,只當沒看到,兩人直到回到府中,誰都沒問這次的計劃如何,顯然肉眼可見的成功了,只等下一步三皇子出手。
兩人這邊氣氛微妙,而三皇子府獨自被留在原地的三皇子手裡緊緊攥著那塊玉佩,想到琰王離開時嘲弄的眼神,說讓他最好查清楚刺客的事情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他會親自出手。
三皇子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他這麼多年除了之前訂婚宴上,沒有被這般打臉的,可偏偏兩次都是因為葉寶文。
他咬著牙,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尤其是阿淸姑娘即使被面紗遮面也擋不住緋紅的耳際,他快要被嫉妒給焚燒殆盡,磨著牙,恨恨望著還背對著他跪著的葉寶文:「葉、寶、文,你可真是好,好啊,你騙的本王好慘。」如果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錯了,他繼續去尋,是不是早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偏偏因為他承認了,所以他以為自己是斷袖,以為自己歡喜的是個男子,甚至不惜讓父皇厭棄了。
還為了他將雲家的婚事給拒了,讓自己在朝中的名聲一落千丈,這一切他自以為的恩情結果卻是一場欺騙。
三皇子咬著牙,將手裡帶了「寶」字的玉佩給狠狠扔到葉寶文面前,玉佩砸在地上飛濺而起,四分五裂,有玉屑飛濺而起劃破葉寶文眼角,他不敢躲,甚至在三皇子走到他面前時已經掩了眼底的狠戾,等三皇子到了跟前,他紅著眼,眼角帶著一絲血絲:「王爺,我錯了,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願意……替王爺奪回阿淸姑娘。」
三皇子本來的怒火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