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高王后眉頭越皺越緊,葉清硯坦然頜首:「貧道的確沒有證據。」
高王后詫異他這麼坦白,冷哼一聲:「沒有證據就敢來告御狀,葉大師莫不是以為這皇宮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這倒也不是,貧道從未想過這般。貧道之所以來是為了天下蒼生也是為了王上安危。曹昀然一事甚至高二公子的事都能往後推一推,但目前的情況卻是王上有危險。
如今城中出了一個惡鬼,想要借曹昀然的怨氣,讓曹昀然心甘情願貢獻自己的肉|身讓一人一鬼人鬼合一,而一旦惡鬼目的達到,加上今晚過後就是鬼節,屆時鬼門大開,陰氣最盛也是惡鬼鬼力最強的時候,加上有了肉|身,即使身為惡鬼,卻也能突破三十年前前輩在宮門口設下的封禁入得宮來。
到時候惡鬼帶著一眾小鬼圍攻整個宮殿,王上的安危又當如何?
還是說,王后娘娘您一點都不擔憂王上的性命,甚至覺得一個沒有任何功勳沒有任何爵位的高二公子比得上王上?」
葉清硯娓娓道來,明明沒任何起伏的話,卻像是一把利刃刺入高王后胸口,讓她臉色大變,急促喘著氣。
「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宮何時說過不在意王上?何時覺得王上比不上隼兒?王上你莫要信他,他就是蠱惑人心,是個妖道!」高王后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鄒王說的,生怕鄒王信了這妖道的話懷疑她。
葉清硯淡漠坐在那裡:「可王后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王后覺得沒有證據就不能懲治高隼,那咱們就不說高隼的罪,就說說如何先保住王上,如何不讓惡鬼得逞。王上以及鄒城百姓危險在即,讓高二公子犧牲一家先假裝認罪讓曹昀然放棄怨恨,到時候再宣佈真相還高二公子清白,難道這一點高二公子都不願意為王上犧牲?」
不就是仗著他沒證據,可只要高二敢應,他就讓他再也出不來。
可是高王后會眼睜睜瞧著高隼入獄受罪?
怕是不可能,而葉清硯等的也就是這樣,只要高王后敢拒絕,她就自己證明在她心裡,王上以及數萬百姓,甚至比不過一個高隼。
高王后對上葉清硯似笑非笑的模樣,無論對方說的多麼道貌岸然多麼為高隼著想,高王后壓根不信。
這人敢進來高御狀,肯定是知道隼兒做的那些事,說是先認罪為了阻止惡鬼,實則就是想先把隼兒關起來,到時候立刻下旨將人砍了,她身在宮中如何阻止?
這妖道其心可誅!
「你、你這個……」可這些話她怎麼說出來?說出來就是不信王上。
高王后一時間一張臉扭曲至極,保養得宜的手指掐著掌心,深吸一口氣:「既然是為了暫時讓曹昀然洗清冤屈不讓他與鬼同流合汙,那為何不換一個人?無論是誰扔出去先認了罪不就行了?」
葉清硯沒想到她反應倒是快,只是她覺得這樣就能讓高隼躲過那就大錯特錯:「可這鄒城裡,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僅害了這麼多條人命,甚至還能殺了吳家一十七口人後嫁禍曹昀然,還能將現場清理的這麼一乾二淨?
甚至曹昀然被抓後,被逼供毀了手腳,明明王上一上午就能查到的事,那些審查這件案子的人卻都沒找到?
這可真奇怪了,是不是有誰故意打了個招呼?非要讓曹昀然認罪?王后覺得隨便尋一個人就能讓曹昀然信?那又能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手伸到獄中?」
他的一番話在御書房內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愣住,大概是壓根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甚至鄒王也沒想到可能曹昀然的案子後面可能還有他信任的臣子的手筆。
而做到這一切的,整個鄒城幾乎能用手指數出來,而首當其中的……正是高家。
原本高家不是唯一的,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