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這個大總管其實過得還挺滋潤的。
大總管得了吩咐,立刻儘自己最快的速度親自帶著口諭,出宮後,分成兩邊,一邊宮人去將相爺府收拾出來;另外一邊則是去禹王府宣旨。
重點是,還務必讓葉大人今晚上就住進去。
葉清硯被大太監引著出了宮,馬車晃悠悠終於到了禹王府外,結果一下馬車,等待他的,是一道即刻搬入前相爺府的口諭。
葉清硯:??
一旁終於將人等到的禹小王爺看到老師活著出宮還沒來得及高興:??!!
啥,老師怎麼就要走了?這才住了一晚!
葉清硯神色複雜瞧著大總管:「這是皇上的意思?」
大總管面上為難又不安,弱小可憐又無辜:「葉大人啊,這……這老奴也不敢說也不敢問,老奴這……哎,大人可憐可憐老奴,老奴也就是個傳旨的。」
潛臺詞:他要是辦不好也不用回宮可以就地了結了。
葉清硯咬牙切齒,卻只能搬走了。
禹小王爺扒著馬車的帷幕:「老師……」老師就這麼走了?果然閻帝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把他與老師分開,甚至為了孤立腐蝕老師,竟然把前相爺那個收刮民脂民膏的奸臣的府邸給了老師。
老師這般兩袖清風,怎麼能受得了這種糖衣羞辱?
半個時辰後,葉清硯望著眼前霸氣的高門府邸:還、還挺好?
大門聽到動靜開啟,十幾個小太監魚貫而出:「老爺好!」
葉清硯:「…………」
葉清硯再從虛世醒來時,一睜開眼有些刺眼,他抬起手擋住窗欞外透進來的日光,照在他的手指上,映在窗欞上,給人一種恍惚不甚真切的錯覺。
葉清硯一時間有些恍惚,直到頭一偏,瞧見不遠處坐在軟榻上自己跟自己對弈的人,猛地坐起身,才想起來自己此刻是在第四關。
大概是昨晚上發生的事太多,太過刺激,讓他再見到殷崇竟是有種恍惚的感覺。
殷崇聽到動靜看過來:「醒了?」
他太過淡定卻讓葉清硯狐疑眯起眼。
殷崇已經撩起長袍的下擺下了軟榻,抬步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落座,望著他,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葉清硯差點沒直接把人甩開,掙了掙,沒掙開:「皇上這是何意?」
「皇上?」殷崇道:「我是炎雲宗的少宗主。」
葉清硯無語:「皇上裝傻有意思麼?」
殷崇:「這不是裝傻,你放心,我分得清現世與虛世。」
葉清硯眯眼:「嗯?」
殷崇卻是轉移話題:「要不要試試剛送來的吉服?」
葉清硯:??
殷崇道:「我們幾日後要結為道侶,吉服昨夜連夜趕製完成,阿生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道侶儀式。」
葉清硯覺得頭都疼了:「可我們……」
殷崇:「還是說,我們現世認識虛世之前的感情就是假的了?還是說怨氣值不消了?柳宗也不報復了?第四關不闖了?若是你不在意,那我也無所謂,左右……」
「誰說我要反悔了?」他就是不自在,有種仗著旁人不知自己的身份在虛世嗨到飛起,結果發現……
但同樣的,他也知道他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既然殷崇並非他自己所言的是仁君,那麼他來到虛世,難道也是因為現世的身體已經死了?
想到這,葉清硯一掃之前的不自在,心底的擔憂佔了上風:「你……」
殷崇看過去,溫和道:「怎麼了?你放心,虛世就是虛世,先過關再說?」
葉清硯到底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他自己當初也沒說實話,如今沒坦白,倒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