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華不明所以,頓時慌了手腳,“袁行兄,這……”
王詩書伸手拍拍崔小喻肩膀,崔小喻忙舉袖拭去眼淚。
袁行微微一笑:“小華兄,外面的海風很大啊。”
“對對……是我疏忽了。小喻,妹夫,快進裡面坐!”崔小華當先落向海島,眾人紛紛跟隨,袁行臨近地面,那艘靈舟化為一片紫霧,消失於腳底。
火山口內是一條蜿蜒而下的曲折洞道,頂壁嵌有百年海蚌孕育而出的珍珠,一顆顆晶瑩透亮,煞是迷人。數人步行而下,洞道足足深入地底百丈,才到達盡頭。
這是一處廣闊的地下洞窟,洞壁盡是紅褐色岩石,散發出極高溫度,周圍羅列著一扇扇緊閉?緊閉石門,崔小華法訣一掐,開啟一扇石門。
數人舉步而入,裡面明顯是一間客室,排有十幾套石質几案和座椅,這些座椅並非蒼洲常見的諸面平削,雕花繪草,無論椅背、椅面,還是扶手,都像海底珊瑚,几案則像一頭青龜馱著一塊方形石板,帶有濃濃的海域風格。
袁行還是見到這種佈局的客室,不由多打量了幾眼,早年他去狼牙島所見到的佈局並非如此,那是狼牙上人為了交好蒼洲修士,特意模仿而成。
“大家隨便坐,這裡沒有什麼招待的,只有一些清心果和我自釀的靈酒‘碧靈春’。”
崔小華當先入座,待數人紛紛落座後,他神識一動,四枚精美蚌殼和四口形如金魚的玉盞,飛出儲物袋,分別落在袁行等人的几案上,隨後一口青色缽盂和一口紫色葫蘆相繼飛出。
崔小華法訣一掐,一枚枚粉色果子從缽盂中飛出,精準地落在蚌殼上,而紫色葫蘆則分別飛到几案前,自行斟酒,酒色碧綠,蘊含芳香。
“袁行兄,這碧靈春是我被師父所迫,才特意釀造的,毫無酒勁,我知道你喜歡烈酒,等師父回來,你再和他痛飲!”崔小華舉杯示意。
四人跟著舉杯,袁行將靈酒一飲而盡:“小華兄乃文雅之人,和詩書倒是很對,連靈酒也別有一番滋味。”
“小華,你個臭小子,敢在背後說老子壞話,罰你連喝三大碗海焰酒。”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飄進客室,張狂昂藏威武的身軀緊隨其後,大步而入,炯炯目光直接掃向袁行,“袁賢侄,來火嶼島就要豪飲海焰酒,什麼碧靈春,那是娘們才喝的!”
“小侄正有此意。”袁行微笑,“多年不見,伯父的修為離塑嬰更近一步!”
“好,今日就和老子一醉方休!”張狂哈哈一笑,“賢侄也不差,比小華強多了。”
赫然已進階結丹後期的張狂,卻讓崔小喻和王詩書面面相覷,但在崔小華的介紹下,他們依然規規矩矩站起來見禮。
“原來你就是小喻,果然長的如花似玉,同一個孃胎蹦出來的,怎麼小華就是一副軟蛋模樣?”張狂打量了崔小喻和王詩書一眼,“王道友,會飲酒不?”
“這個……”王詩書面有難色,“在下不善飲酒。”
“看你那副書生氣,老子就知道會是這樣。”張狂搖搖腦袋。
鍾織穎的時間緊迫,袁行趁機問:“張伯父,不如我們找個地方痛飲一番如何?”
“好!如此豪氣,方顯爺們本色!”張狂目光一閃,當下將袁行帶到一間密室。
兩人相鄰而坐,張狂取出兩個海碗和酒壺,開始倒酒,這海碗和崔小華拿出的蚌殼不同,僅是世俗常見的瓷碗而已,毫無出奇之處,但卻深得張狂鍾愛。
袁行張口一吸,將火紅靈酒吸入腹中,碗中很快見底。
張狂同樣一飲而盡,直接問:“賢侄獨自見伯父,想必有什麼事情吧?”
袁行直言不諱:“張伯父,我和可兒想去荒洲一趟。”
張狂深深看了袁行一眼,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