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忠順公愕然道,“何以見得?單論造船術,梁國的造船術可是強於翟國。”
不過樑國造船術強於翟國是因為翟國群山環抱,內河九曲十八彎,這河又多位於懸崖峭壁之下,難以讓大船通行,所行只有小船。
商憫聽到叔父的疑問就道:“侄女不過隨口一說,哪裡說得出一二四來。”
她看到機關船還以為是蒸汽驅動,或者直接真氣驅動大船,再往玄幻的方向想一想,也許是用什麼藏有神秘能源的晶石驅動?結果商憫大失所望。
這個世界雖有種種神異,但總體狀態還是十分落後的。
可惜商憫不是理科生,不懂這些技術,不然她大抵也能像其他穿越者那樣搞基建掀起一場工業革命?
不過就算不懂也沒事,可以等她有能力有班底了之後交給有能力的人去研究。
但或許……也不用等以後。
直接把還記得的物理化學原理和腦海中的大致概念告訴父親,讓他找武國的司工大人商量著研究就行了。
要是父親問她這些知識是打哪兒來的,商憫可以直接推到遊太虛上,說這是聖人祖先賜她的機緣。
想到這兒,商憫不禁感嘆“遊太虛”這個說法真的太有用了,穿越者的各種異常都可以被遊太虛遮掩過去。
時至今日,商憫已經透過學習和觀察確定自己就是胎穿,因為她曾經在自己書房用過的書本中看到許多特殊記號和筆記,有些代表背誦和熟讀的記號是她前世讀中學時經常用的,而且她在武國小學宮中特意給自己起名拾玉。
種種跡象做不得假,商憫早已認同了自己的身份和周圍的親人。
行船四日,梁都睢丘近在眼前。
青灰色的城牆高高聳立,城門上“睢丘”二字古樸大氣。
城外是碼頭,身材魁梧的縴夫拉動纖繩,肌肉繃緊齊喊口號,將巨船拉到準確位置停靠,船上降下一塊厚實的木板子,搭起了木橋。
護衛先行,楊靖之帶隊先踏上了碼頭,接著忠順公和商憫才下船。
她左右一掃,見整個碼頭都被清空了,看不到一個漁民、一位商客,碼頭上的眾多船隻整齊停靠,船上也不見人影。
今天是武國朝貢使團來訪的大日子,為避免意外梁國直接清場。
梁國也派了規格不低的隊伍相迎,以示對武國的重視。
一位穿著華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迎接隊伍中排眾而出,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對商憫二人拱手道:“忠順公,多年未見,你倒是一點沒變。”
忠順公記性也是極佳,一眼認出此人,笑著還禮:“姬桓兄,勞你相迎。”他側開身子手微微一引,讓姬桓看到了個子矮矮的商憫,“這便是武國大公主商憫。”
商憫行了一禮,神態謙和。
梁王長子姬桓,姬妤的兄長。細細算來,商憫完全能叫此人一聲舅父。
就算姬桓不是姬妤的親哥哥,他還是燕宗室的人,別忘了,商憫的生身母親也是姓姬的。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不管梁國和武國有多麼不對付,見到了梁國未來的主人還是該客氣客氣。論品階商憫和梁王之子姬桓是平級,論輩分他是長輩,商憫得適當敬重一下,所以行了個禮。
姬桓仔仔細細地瞧了瞧商憫,見好就收,笑道:“若不嫌棄,憫公主叫我舅父就好。”
商憫一聽這話,也道:“舅父直接叫我憫兒吧,我的長輩都這樣叫我。”
姬桓一張發福的臉頓時笑得分外慈祥,一招手從梁國的迎接隊伍中喚出一人。
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年紀瞧著有十七八歲,對商憫行禮道:“憫兒表妹。”
“這是我長子成墨,血脈親人,該好好敘一下感情。”姬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