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爬起來試圖追他,但因為之前受到思維攻擊,行動不協調,踉蹌了一下便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巫承赫跑了一段,聽到身後傳來金軒痛苦的喘息,間或還有巴巴里獅子難過的嗚嗚聲,忍不住回頭,只見金軒倒在地上,身體蜷曲,四肢抽搐,彷彿正在忍受劇痛。他的獅子也是一樣,趴在他腳邊哀嚎著,用腦袋蹭他的小腿,企圖尋求主人的安撫,但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們眼中紅霧瀰漫,隱隱有點泛紫,巫承赫知道那是狂躁症惡化的表現,他剛才的思維攻擊加重了金軒的狂化,他正在用潛意識的理智壓制狂躁。這種壓制註定起不到什麼作用,沒有嚮導的幫助,他幾分鐘內就會徹底喪失理智,攻擊周圍任何可能的活物,嚴重的話還可能掐死自己的量子獸,進而結果他自己。
“不能這樣……”巫承赫的腳步停了下來,喃喃自語,“沒有平衡劑,他會死的。”
嚮導與生俱來的治癒渴望漸漸在內心升起,巫承赫看著金軒抽搐的身體,不由自主往他走去。他無法坐視金軒自我毀滅,金軒愛著他,不惜用生命去救他,掉到小行星是因為他,狂躁症發作這麼嚴重也是因為他的攻擊。如果他晚來一點,金軒也許能自己撐過去,但現在……不可能了。
“我不能看著他死,我得救他。”巫承赫對自己說著,走近了金軒,竭力控制著自己發抖的雙腿,跪在他身邊,將頭盔摘下來。
半狂化的金軒抬起頭,血紅的雙眼瞬間便攫住了他,鋼箍一樣的大手抓住他的上臂,狠狠將他撲倒在地。
巫承赫能感覺到金軒的掙扎,漆黑的夜裡,他依稀看到金軒眼中紅霧時漲時縮,那是理智和獸性在搏鬥,金軒在這種時候依舊記得自己的誓言,記得答應過他,不在追上他之前碰他。
這樣就足夠了,他也不是願意的,一切都是天意……巫承赫掙開一隻手,扯開自己的衣領,揚起脖子,將喉嚨送在他面前。
“標記我吧。”他扣住金軒的後腦,將他的頭壓到自己脖子上,“只有這樣我才能救你。”
嚮導可以用思維觸手攻擊異能者的意識雲,可以操縱他們,甚至可以殺死他們,但如果想要潛入他們意識深處,撫平他們的狂躁症,就必須和他們建立標記關係。
嚮導身上有好幾個可以標記的部位,鼻尖、喉嚨、胸部……異能者可以透過觸碰這些部位,將自己的唾液、汗液留在上面,滲入嚮導的身體,以建立臨時標記。臨時標記的時效視部位和滲透深度的不同而不同。
而如果要建立終身標記,異能者則必須在引發結合熱的情況下和嚮導性交,這樣建立的標記將是牢不可破,伴隨終身的。異能者一旦和某個嚮導終身標記,生命將會和其繫結,一旦嚮導死亡,異能者也會隨之死去。反之,嚮導亦然。
這也是為什麼異能者會用生命保護向導,甚至不惜將其圈禁在身邊的原因——一方面是為了愛,另一方面是為了彼此的安全。
八天前,在蚱蜢空間站,金軒忍不住親了巫承赫的鼻尖,少量唾液滲入他的毛孔,等於建立了一個虛弱的臨時標記。這就是為什麼巫承赫之後恍恍惚惚總覺得對他有好感的原因,也是金軒在遭遇危險之後,巫承赫會夢到他出事地點的原因。
但這標記太虛弱了,幾天之內就會自然失效,此時此刻,巫承赫想要用自己的意識力撫平金軒的狂躁,就必須讓他對自己建立更深層次的標記。
“來吧。”他撫摸金軒的頭髮,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標記我。”
未成年的嚮導除了初潮不會散發資訊素,但那美妙的氣味早已烙刻在金軒的大腦當中,一旦看到巫承赫,摸到他,聞到他的體味,那種氣味就會條件反射一般出現在腦海裡。此時此刻,當巫承赫將雪白的脖頸送到他面前,金軒彷彿又嗅到了那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