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表情比較空白,溫柔地問。
“大、大概吧。”巫承赫吶吶道,“你、你說這是我的通行證?”
女醫生看了一眼兵長,道:“是的,這是漢尼拔統帥親手為您簽發的特別通行證,照片是您的,DNA序列也沒錯,剛才給您縫合傷口的時候我測過。”
“……”巫承赫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怎麼回事,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漢尼拔統帥的兒子?”兵長詫異地問,“或者您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夏裡·辛普森?”
巫承赫張口結舌,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個荒誕的問題。
“他怎麼了?怎麼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兵長髮現情況有點異常,皺眉問女醫生。
“呃……會不會是撞到了頭?”女醫生猶豫著說,“或者是過度驚嚇引起的短期失憶?”
“給他檢查一下。”兵長嚴肅道,然後向巫承赫弓了弓腰,道:“您好夏裡先生,我是遠航軍遊騎兵團兵長,伊萬諾夫,這裡是‘斥候’艦隊旗艦,您搭乘的‘五月花號’公共飛船已不幸墜毀,不過我和我的艦隊會保護您的安全,確保將您送回漢尼拔統帥身邊。”
“……哦。”巫承赫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道,“謝、謝謝。”
“您的記憶好像出了點問題,夏裡先生。”女醫生說,“我是斥候艦隊的航醫艾娃,我想我們還是先檢查一下您的腦部有沒有受傷吧。”
我腦子沒事,只是換了個魂兒而已……巫承赫迅速思考要怎麼才能讓人相信他就是夏裡·辛普森本尊,沒有瘋,也沒有神經病,更沒有借屍還魂——他可不想被當成什麼怪物送進研究機構解剖化驗。
“抱、抱歉,我腦子有點不清楚。”巫承赫迅速裝柔弱,捂著額頭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休眠艙中喚醒以後我就感覺怪怪的,有點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了。”
“哦,別擔心,夏裡先生。”艾娃同情地說,“也許這只是暫時性失憶,從前有過這樣的案例,解除深海狀態的過程中如果出現意外,患者腦部會受到刺激。”
確實很刺激,就是太刺激了……巫承赫依照艾娃的指示躺到了一個半米寬的金屬臺上,一個彩虹橋閃出來將他的腦袋來回掃了一遍,幾分鐘後在平臺一側顯示出一個複雜的表格。
表格裡有些引數是巫承赫熟識的,有些則聞所未聞,艾娃凝視著表格,眉頭越皺越深,半晌道:“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記憶區的波動確實有點異常,但並不明顯。”關閉儀器,對巫承赫道,“也許只是休眠中斷引起的暫時性失憶,應該不是病理性的,您的大腦沒有任何損傷。”
巫承赫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你說得有道理,可能過一陣子就能自動恢復了。”
伊萬諾夫安慰他道:“是啊您千萬彆著急。對了,請允許我用您的通行證接駁漢尼拔統帥,我想他應該非常擔心您的安危。”
“呃……好吧。”巫承赫非常心虛,但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要求,眼睜睜看著伊萬諾夫將傳說中他爹給他親手簽發的特別通行證放在左掌心,幾秒鐘後,藍光一閃,他身邊出現了一個惟妙惟肖的三維全息投影人像。
那是一個冰山臉的中年女子,金髮碧眼,穿著黑色西裝套裙,左胸彆著一個飛翼獅子徽章,她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請通報姓名,上尉。”
“長官!”伊萬諾夫立正敬禮,“我是遊騎兵團兵長伊萬諾夫,在斥候艦隊旗艦向您致敬。”
“稍息,兵長。”中年女子道,“我是漢尼拔統帥的第一秘書尤娜,你現在正在使用夏裡·辛普森先生的特別通行證,請問是他出了什麼問題嗎?”
“是的長官。”伊萬諾夫道,“夏裡先生乘坐的‘五月花號’公共飛船遭到自由革命軍的襲擊,已經墜毀,我和我的艦隊正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