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確定是“擒殺”乾的,那漢尼拔的野心就昭然若揭了。
“我去集中一下這裡的難民,等待兵站艦隊的救援。”金轍說,“一切事情,我們見面再談。”
結束通話通訊,金轍帶著地勤、機修工和工程師回到了航站樓超市。沐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把能處理的傷患都處理了,所幸這批人都是逃出來比較早的,重傷不多,也沒有生命危險。
金轍從難民中選出了幾個身體強壯一點的,讓他們分別出去聯絡其他聚居點,把救援即將到來的訊息散佈出去,同時統計一下人數。沐則讓他們詢問一下傷情,如果有重傷處理不了的,抬過來讓他治療,或者他過去看也行。
有了總統,大家就有了主心骨,眾人各自領命而去。沐和金轍總算暫時閒了下來,能坐下來休息一會了。
理貨間被改造成了臨時醫務室,沐給金轍檢查傷口,重新包紮、消炎。金轍到底虛弱,忙了這麼久也累了,躺在地毯上閉目假寐。沐處理好傷口,將他的頭抱在自己大腿上枕著,給他輕輕揉按頭部的穴道,問:“叛軍只襲擊了我們的飛船嗎?還有沒有其他人受到攻擊?”
“有,‘天槎’和‘星槎’正在還擊。”金轍沒必要對沐保密,他的大腦對嚮導是敞開的,“金軒守衛著阿爾法陣線,這次壓力很大,我已經讓海軍待命了,隨時準備馳援。”
沐遲疑了一下,問:“巫承赫跟他在一起嗎?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危險是難免的。”金轍說,“他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抵禦侵略,保衛聯邦。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種時候,正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
沐的手驀然一鬆,眉心緊促,不知不覺出起神來。金轍感覺到他的擔憂,睜開眼看了看他,問:“你擔心他們?”
“當然。”沐回過神來,道,“巫承赫那孩子,太呆了,又特別擰……”
“你好像對他特別關照。”金轍坐起身來,看著他的眼睛,“他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沐眼神幽暗,與他對視,良久輕聲道:“你一定很詳細地查過我吧?那麼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金轍搖頭:“不,你的資料非常完整,無懈可擊,我什麼也沒有查到。”頓了一下,道,“好吧我是瞭解到了一些資料以外的東西,不過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那還是查到了不是麼?”沐淡淡一笑,“結果是一樣的,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為什麼對他好……沒錯,他是我外甥,他的母親是我的妹妹。”
雖然早就猜到這樣的原因,親耳聽到他說出來還是挺震撼的,金轍拉住他右手輕輕摩挲。沐低聲道:“我是個隱形嚮導,一出生就因為嚮導基因而面臨被送去通古斯的命運。那時候大屠殺還沒有結束,我有著嚴重的心肺畸形病,一旦被送去通古斯,難免一死。我母親為了讓我活下去,私下給自由嚮導組織捐助了一大筆錢,謊稱我夭折,其實是把我送到了賽亞娜老師那裡。”
他淡淡笑了笑,道:“我做移植手術之前就已經顯示出嚮導性,恢復健康以後也不好再回到自己的家庭,索性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孤兒了。我母親理解我的選擇,多年來一直資助著我的學業。後來我成為自由嚮導組織的領導人,為了不給家人帶來麻煩,主動和他們斷了聯絡。這麼多年,我知道我有個妹妹,但我從沒見過她,她死後我曾經想過把巫承赫接到我身邊來,但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在我聯絡她之前就把孩子的監護權給了他的生父漢尼拔。”
說到漢尼拔,沐的眼神有些陰冷:“我一直懷疑我家族的敗落和漢尼拔有關,但我沒有證據,我只能儘可能地照顧好巫承赫,不讓他成為家族下一個受害者。”有些事情金軒雖然沒說,他也猜到了幾分,漢尼拔為什麼對巫承赫如此寵愛,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