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過道。就在他掙扎著往起來爬的時候,聽到身後的主控大廳裡傳來幾聲沉悶的“噗噗”聲——那是射線槍穿透人體的聲音,他們殺了那些醫生!
“你們不能……”陳苗苗瘋了一樣往回撲去,卻被一名彪形大漢死死擋住,另一個人扯著他的胳膊將他往走廊上帶,順手捂住了他的嘴。陳苗苗瘋狂掙扎,卻敵不過那人的力氣,很快被拖到底艙,塞進了穿梭機。
穿梭機像炮彈一樣彈出醫療艦,陳苗苗透過透明舷窗看到外面的情景,立刻連掙扎都忘了——不知何時外面已經打起來了,“月槎”十幾艘艦艇包圍了醫療船和“天槎”那四艘驅逐艦,雙方正在展開激烈的戰鬥,不時有光炮打在飛船量場保護罩上,發出刺目的白光!
天!發生了什麼事?“月槎”為什麼會和“天槎”打起來?陳苗苗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不可置信當中,他緩緩轉頭看向側前方正襟危坐的拉蒂卡准將,漸漸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月槎”叛變了!
那馬洛呢?馬洛也被拉蒂卡准將俘虜了嗎?還是……他本身就是叛軍的一員?
不!不可能,馬洛不可能叛變!
陳苗苗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被送進了“月槎”分艦隊旗艦,主控室裡,他終於見到了闊別月餘的馬洛。
馬洛穿著導航員制服,面無表情站在導航臺前,臉色蒼白,雙目泛赤,顯然剛剛發作過狂躁症。他看到陳苗苗被人帶進來,冰藍色的眸子陰鬱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含著說不清的擔憂與心疼,卻始終沒有說話,只微不可查地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陳苗苗已經出離震驚以至於完全看不懂他的臉色了,但見他好端端站在導航臺前,並沒有被抓起來,之前那個可怕的猜測立刻落實——馬洛知道拉蒂卡准將的陰謀,他跟他的上司一起叛變了!
巨大的失望和憤怒瞬間佔領了陳苗苗,他痛苦地看著馬洛,搖頭再搖頭,最終將視線挪開,不願再看馬洛一眼。
“任務完成,通知‘天槎’的人,讓他們停火,否則我們立刻引爆炸彈,炸掉那艘醫療船。”拉蒂卡准將的聲音冷酷無情,“告訴他們醫療船上所有清醒的人都死了,別指望有人會去拆彈,他們膽敢派出一艘穿梭機登船,我立刻引爆炸彈。”
“是!”
“準備調整航向,等他們一停火我們就撤。”拉蒂卡准將說,“時間拖得太久了,金軒可能已經發現了異常,那小子太難纏,萬一被他封鎖了我們之前的守衛線,打起來會有大麻煩。”
“是。”大副準備調整航向。馬洛作為導航員協助他制定航線,一邊開啟星域圖,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陳苗苗。
拉蒂卡准將好整以暇地坐到艦長席上,暗褐色的雙眼上下打量陳苗苗,幽幽開口:“你跟波波娃長得真像,我的小男孩。”
她的眼睛有著典型印度裔女子那種深邃多情的感覺,看著人的時候眼神卻是冰冷而銳利的,這種巨大的反差感簡直讓人不寒而慄。陳苗苗嚥了口唾沫,問:“為什麼抓我,你想幹什麼?”
“別害怕。”拉蒂卡笑了笑,那笑毫無溫度,“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接你回遠航軍,當然,順便也收拾收拾‘天槎’艦隊,唔,我真是受夠了看金軒那毛頭小子的臉色,他以為他是誰!”說著用下巴點了點衛兵,“開啟他的手銬,我想他不會反抗的,對嗎?”最後那句話是給陳苗苗說的,“你不會還想回到聯邦軍團吧,我的小男孩,從你跟我上了這艘船開始,你就站在聯邦的對立面了,就算你回去他們也不會相信你的——你的同事和老師都是為你而死的呢。”
“你這個魔鬼!”陳苗苗憤怒地大喊:“你根本就不配作為軍人,你居然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
拉蒂卡呵呵一笑,道:“正因為我是軍人,才會在重要關頭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