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令發下來;金軒打包搬去了位於軍政中心的聯邦資訊大廈。
巫承赫頗有點空落落的感覺,黑珍珠事件以後金軒一直陪在他身邊;每天晨昏定省雷打不動,忽然這麼一走;他的生活像是缺了那麼一大塊;整個人都感覺不對了。
已經有點離不開他了嗎?巫承赫模模糊糊感覺自己對金軒的感情有些不大一樣了,從懵懂地接受慢慢變為淡淡的渴望,渴望每天都能見到他,和他面對面吃飯,同坐一張書桌看書;分享學校的八卦,吐槽彼此的師長……
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有點忐忑,又有點甜蜜,似乎是危險的,但不由自主想要更深地沉迷。
這就是愛情嗎?
兩輩子都沒有這樣迷惘過,作為一個過往感情經歷基本為零的呆木,巫承赫陷入了詭異的糾結當中,一方面覺得自己總算是開竅了,學會了喜歡一個人,真是可喜可賀。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作為一名嚮導,竟然在沒有標記的情況下對一名異能者產生了依戀和臣服,這絕逼是抖M的節奏,前途堪憂。
而且重要的是:要上床嗎?
這問題簡直太玄妙,對巫承赫這樣天生腦洞缺一塊的人士來說,給他一臺心肝脾肺腎統統要動刀的大手術,可能還要來的容易一點。
每個人都有死穴,他的死穴就是“不會談戀愛”。
當然他不會坐以待斃,作為一個聰明人,在理性思考毫無結果的情況下,巫承赫把希望寄託在了各種奇怪的占卜上,比如吃玉米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數數,吃一粒,數一粒:“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
然後在老師上課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數數,老師提一次褲腰,他就數一個,老師提兩下,他就數兩個:“上,不上,上……不上……”
以至於在沐的實驗課上,他也陷入了無限迴圈的“動么動么”之中,沐縫合一針,他就數一個,再縫一針,他就再數一個:“上,不上,上……”
“你搞什麼!”實驗課後,沐打發走了其他人,把他單獨留了下來,“我怎麼聽見你好像在數數?你數什麼,在格式化你那蠢得可憐的大腦嗎?”
“呃——沒、沒什麼!”巫承赫大驚,他早就知道沐的意識力高的一逼,但沒想到已經高到了這種境界,連他數數都感覺出來了。
沐一直關注著巫承赫的情況,發現自從去總統官邸吃了頓飯回來,這貨就有些魂不守舍,經常莫名其妙臉紅,傻笑,眼睛發亮,以一名醫生的專業眼光來看,八成是在發花痴。
“在考慮上床的事?”沐面無表情,單刀直入地問。
“嚇?!” 巫承赫正在擦解剖臺,驚得差點把手裡的抹布丟他臉上,“你、你胡說什麼!”
“戒指都送了,不想和他上床?你騙鬼呢!”沐嗤笑一聲,離他遠了點,免得他真把抹布甩過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戒指這東西不能隨便送。”
“……我是真不知道。”巫承赫悔恨道,“我從沒給男朋友買過生日禮物……不對我就從來都沒談過男朋友。”女朋友也沒有!
沐扶額,他身上真有一半漢尼拔統帥的基因嗎?還是他媽懷他的時候被什麼大功率電器電過?“行了,別整天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想上就上吧,你這樣憋著太耽誤學習了,你瞧你最近那些作業,簡直連大巴隆的水準都不如。”
“上、上什麼……”巫承赫面紅耳赤,努力板起正直臉,“院長,為人師表,你怎麼可以隨便跟學生討論這種話題?而且你連男朋友都沒有,完全沒有發言權好嗎!”
“得了吧。”沐嘲道:“你都把‘床’字寫在臉上了,掃地機都看得出來。”
巫承赫心虛摸臉:“哪有……”
“滿臉都有。”沐靠在試劑櫃上,低頭批閱學生交上來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