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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師,找二癢談話,讓二癢去校醫那裡查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堅持一下,為了集體的榮譽作一些小犧牲對一個大學生來說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二癢拒絕到校醫那裡去看,一頭紮在宿舍裡睡覺。輔導員急了,不知道二癢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病輕還是病重,就把校醫帶到宿舍裡來給二癢檢查。

說來也巧,那天來的校醫也是男的,問二癢是哪裡不舒服,二癢說是肚子,校醫問二癢是上腹部還是小腹,二癢說小腹,校醫就讓二癢把被子掀開把衣服撩起來,讓他按一按她的小腹。二癢面板很白,小腹部的面板終日不見陽光,一定更白,不管是不是查病,能摸一摸還是比較舒服的。但是,二癢沒有讓男校醫得逞,用被子蒙著頭就是不讓看。校醫明白了二癢的可能害羞不好意思,把伸向二癢小腹的手改變了方向,摸摸二癢的頭,二癢不發燒,於是排除二癢患上闌尾炎的可能。

校醫說,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累的,休息一下應該沒問題。

輔導員說,那好,秦二癢,下午休息,明天按時參加軍訓驗收。

輔導員板著鐵青的臉拋下這個命令就跟校醫一起出了二癢的宿舍,扔下二癢一個人。這時候,如果二癢跟輔導員和校醫如實地說明情況,我想輔導員是會通融的,學生軍訓又不是去打仗。但是二癢沒有說,二癢當時是不是犯了犟脾氣故意不說,還是作為女孩子不好意思面對兩個男人說自己痛經,不得而知。反正,二癢沒有跟輔導員和校醫說,第二天,她按時來到了操場,參加軍訓驗收演習。

省立大學89級國貿系同學秦二癢走在寬闊的操場上明顯地有氣無力,因為她的小腹部的確在痛,一陣陣的,一種滯澀的痛感,折磨得她面色焦黃,眉頭苦苦地擰著,像一朵似放未放的秋菊。但是,她還是為了集體的榮譽,踏著鏗鏘有力的口令,走在檢閱的佇列中,她的壓在軍帽下的齊肩的秀髮在有力的節奏中,均勻地抖動。可以想像,如果二癢不是因為痛經,正常情況下,二癢一身戎裝,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地佇列中,該是何等的英姿颯爽!

但是,二癢身上的痛卻越來越厲害。連日來的風吹日曬跌打滾爬,加上剛到一個新的生活環境,情緒緊張,造成了二癢第一次遭遇痛經,讓她無所適從。二癢在佇列中走著,一個人再優秀,一但融入一個大的陣容,往往不容易被注意。所以,當一陣像山洪一樣的陣痛和熱流突然襲來的時候,二癢一陣眩暈,接著,二癢本能地停下來。她這一停不要緊,後面的隊伍一下亂了方寸,教官的口令還在響亮地喊著,後面的方陣卻亂成了一鍋粥。看臺上部隊和學校的領導不知道怎麼回事,都站起來看,教官也跑步過來看個究竟。

這些情況二癢當然不知道,二癢痛得趴在地上起直不起身來,還有一個原因,折磨她的經血在威武雄壯的口令聲中突然來了,二癢的襠裡溼了,粘了。

有人喊,有人暈倒了。二癢就覺得有兩個人來抬她。抬她的人是誰,她一路上也沒敢睜眼看,她怕得要命,羞恥感也應運而生。到了校醫那以後,二癢才睜睛看看,一個是同宿舍的女同學,一個是她不認識的男同學,個子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大大的,走路一彈一彈的。

二癢聽到那個男生緊張地跟校醫介紹她暈倒的情況,介紹得有條有理,一位女校醫問那位男生,是那個系的。那男生說是國貿系88級,孫東東,校學生會通聯部長。

二癢由女同學扶著往裡面的觀察室走,孫東東想上前幫忙,被女校醫攔住。孫東東說,那好那好,我在外面等。

二癢對女醫生說了實話,女醫生批評二癢,都是大學生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的私事。女醫生很和善,批評歸批評,指導歸指導。女醫生打發那位女同學回宿舍給二癢取替換的內衣褲,但是,一時在她的櫃子裡找不到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