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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和同學出去吃頓飯,想必他會理解的。

車子飛快。我多次提醒單偉開慢些,單偉說以他急切的心情,這已經夠慢的了。我在車內有點暈,還有點噁心,把車窗開啟,一股帶著洋槐花香的風吹進來,讓我清醒了許多。我想多虧了洋槐花香,要不然,說不定我會吐在單偉的車上。

不知道是天黑的原因,還是單偉根本沒在意,好像單偉沒看出我身子上的變化。懷孕四個多月,我的肚子還不是太顯露,這一點像我媽,據說她懷我的時候七個月才有點啤酒肚。

單偉這次沒有擺闊,可能認為我已經知道他的闊了,不需要再擺了。要了幾個實惠的野味,要了瓶白酒,然後開始。單偉在生意場上泡了多年,很善於察言觀色,見我沒有話,並且情緒不好,就問我是不是病沒好,我說是的。

單偉說,我以為你裝病呢。

我說,我為啥要裝病?

單偉說,躲我呀。

我不禁一笑,弄不明白,單偉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幾杯白酒下肚以後,單偉又露出想傾訴的樣子來。單偉比我大兩歲,也算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成熟的男人想在女人面前傾訴的時候,有點像孩子向媽媽訴委屈。我知道單偉等待我傾聽,便用目光鼓勵他往下說。

單偉傾訴的主要內容還是跟他老婆之間的事。他與妻子之間的矛盾已經升級,正打算離婚。這個結果,早在第一次見面時,我就預料到了,所以不覺得驚奇。一般來說,一個女人說十次要離婚都可以不當回事,但一個男人透露出對妻子的不滿,就很可能是離婚的先兆。

單偉說,他打算一步步地把他的公司財產轉移到東北去,轉遠一點,要不然,他那個愛跳交誼舞的老婆會在離婚時挖走一塊。單偉說到這裡,很為自己的深謀遠慮沾沾自喜。吱溜一聲,順便獎勵自己一杯酒。

坐在郊外的一個裝潢古樸的酒店裡,聽單偉傾訴,看著他傾訴時的表情,以及對自己巧妙處理事情的那份洋洋得意,讓我想起章晨昨天晚上說領導找他談話的情景,突然覺得二者莫名其妙地非常相似。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這樣?是不是身處婚姻裡的男人都會在婚姻以外找一個傾訴的物件,開掘一處傾訴的源泉?

我有點可憐我的那位沒見過面的校友——單偉的妻子,我也可憐我自己。

我突然想走,一會兒也不能呆下去,但是單偉不讓我走,說還有很重要的話要跟我說。

我們能在一起生活嗎?

單偉向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突然和驚訝。他不停地舔著嘴唇,身體裡有一股不安的東西在盲目地奔突。他遊離不定的眼神等待我理想的答覆。但是,我拒絕了,毫不猶豫。

我說不可能。

單偉很失望。他說,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有錢,我能讓你過得比現在好。

我說,你有多少錢我不知道,我不關心。再說,平平靜靜地生活,也不需要多少錢。

單偉盯著我的眼說,你撒謊!不需要錢的人是沒有的。一個會生活的人不會拒絕錢。錢有什麼不好,說錢不好的,都是那些掙不到錢的人,甚至是連看也看不到錢的人!

我不知道,單偉說這些話是不是酒後胡言,但是,我相信,這些話只有在酒後他才敢說出來。酒能讓人變得赤裸,但也真誠坦白。

對單偉上面這句話我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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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單偉,你知道我們城裡那個開專科門診的秦醫生吧。

單偉直勾勾地盯著我,點點頭。

我說,他有錢吧?

單偉豎起右手的大拇指說,專治性病的,聽說生意做到省城去了,有錢,大老闆!

我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