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就覺得章小為的手上有汗。章小為有點緊張,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緊張。章小為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把門廳的燈關上。然後就和我一起坐在那張沙發床上,沙發床很軟,我也很軟。章小為輕聲對我說,祝我生日快樂!
我就輕聲說,生日快樂!
那時候,我有點大膽有點不要臉有點偷了寶貝別人永遠不會發現的快感。然後的事情有點快。章小為讓我喝啤酒,我喝一口就不願再喝了,但是章小為非要讓我喝,我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啤酒裡面的氣頂上來,我打了一個嗝,頭有點暈。章小為輕輕叫我的名字,大癢,撓撓。我輕輕地應。章小為叫一聲,我就應一聲。然後,章小為就把我摟住了。
章小為摟住我時,我也沒害怕,但章小為在我身上動手我就害怕了。我用左手擋住他的手,他把我的左手拿開,我用右手擋他的手,他把我的右手拿開。他的手比我手有勁,來回好幾次,我一想,反正我沒有他勁大,就由著他吧。
我記憶中,章小為那天是按如下步驟進行的。他先用嘴含了一口啤酒,對著我的嘴。他的嘴很硬,抵著我的嘴,我不想張開嘴,但嘴還是被他的舌頭撬開了,一大口啤酒從他的嘴裡流到我的嘴裡,我沒有防備,差點被嗆著。我後來想,章小為這方面的技術是不錯的,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餵了我一口啤酒以後,章小為好像也嫌麻煩了,就直接把舌頭放在我的嘴裡攪,像一條魯莽的泥鰍,上下左右扭動,很有意思。然後,章小為就脫我的衣服,然後就揉我,開始癢,後來不癢了,不癢了以後感覺不到什麼了。
燈是章小為關的,關了燈後,我在閉上眼的時候,家鄉縣城裡那個明媚的春天,突然一閃,就不見了……
我回宿舍的時候是九點半,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我輕手輕腳趴上床,等著那明媚的春天再次閃現,直到夢裡,也沒出現。
事實上,從那以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現,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那個家鄉的明媚的春天。
喜事
我姥娘揉著她的做過手術的膝蓋,兩眼望著窗外無限幸福地對我說,今年是咱家的喜年。
我姥娘說這話是在1989年秋天一個陰雨連綿的晚上。在往常,遇到陰雨天,她老人家都要苦著臉罵混帳的天氣,因為一逢陰雨天,她的膝蓋就會又酸又痛。但是這年陰雨連綿的秋天,我姥娘變得特別地寬容。原因是,1989年,我們家四喜臨門。
我們舉家搬到地區城裡以後,我就成了我姥孃的主要談話物件。我知道,我姥娘總結的我們家的四喜,主要指那一年我們家發生的幾件比較重大的事情。
我姥爺孫士苗升任地區專屬醫院的院長,也就是從原來的“二把手”轉為了“一把手”。要知道我姥爺再有一兩年就要退休了,所以這一次的升遷對我姥爺來說意義非常。我姥娘毫不遲疑地把這一條列為我家的第一喜,也說明她老人家是多麼地看中這一點。
二癢高中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裡最好的大學省立大學最好的專業國際貿易專業。儘管二癢考上大學是我們全家意料之中的事,但我姥爺姥娘我爸我媽他們還是興奮得不得了,我姥娘和我媽有幾天非要爭著搶著陪二癢一起睡,後來二癢選擇了我姥娘陪她,我媽為這事還生了氣,我姥娘說,二癢是我從小帶大的,跟我感情就是深。我媽看看二癢,什麼話也不說了。
二癢臨上學前,我姥娘非要讓我姥爺在大飯店裡擺了幾桌慶賀慶賀,我姥爺也說要慶賀慶賀,我爸我媽也說要慶賀慶賀。二癢那幾天一直興奮著,像只長滿了一身漂亮羽毛兒的小母雞四處抖翅。我們家請客那天,我被安排招呼客人,二癢卻閒著沒事幹,拿著傻瓜相機不停地擺弄,不停地照相。我很生氣,但二癢在那頓飯的過程中一直興奮著,小臉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