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那件小衫上面,接著又問道:“啊娘,這衣服…”
啊娘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看似順手拿起了那件嬰兒的小衫“這是你將將滿月時啊娘為你做的衣服。”手裡抱著衣服格外心疼。
我沒有再問,而是把蓮子湯送到她嘴邊,像哄小孩一般:“啊娘是個小孩子麼,還讓小雞味你。”帝后噗哧笑出來,接過我手中的碗,我見她開始喝起湯來也不想太打擾她,便悄然無聲的出去了。
今天晚風甚是舒爽,吹得人懶散得狠,走過可愛的小石橋,拐向前面的假山,在走上幾十步便看見不遠處有個琉璃飛瓦八角涼亭。亭內坐著一襲白衣,白衣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獨自坐在那裡自酌,我見狀,即刻奔上去,奪了他手裡拿著的東西,他先是一驚,而後又開懷大笑起來:“千杯不醉。”
“還千杯不醉?我看你是想酒精中毒吧!這裡可沒羅天草給你熬藥。”
他並沒有因我的責怪而解釋什麼,而是示意我開啟壺蓋聞一聞,我這一聞才知道他這喝的不是酒,是水。
“既然喝水就把水裝在茶壺裡便是了,裝酒壺裡做什麼。”我將手上的東西還給了白晝。
“我喝水喝的是雅興,自然就要用這個能烘托雅興的酒壺來喝水。”
他扶我坐下,隨手摘了一朵小黃花。
“師父,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我打趣地戲耍他。
他不以為意,將摘下來的花戴在我頭上,花並不大,只是小小的一朵,但對於我沒有任何裝飾的頭髮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別致的頭飾了。“這可不是野花,而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唯一值得驕傲的傑作。”
夜更深了,風也越發的涼了,白晝將他的外衣給我披上,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又道:“對了,我想去查查青丘的族譜,我對那個叫青胡的人太感興趣了。”
我以為他會攔我,或者會說“那個只是人們編出來的一個人,青丘沒有這樣的人”之類的話,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任由我拉著他來到了青丘的祠堂。
“青丘的族譜還真厚。”我翻閱著手上的一本厚厚的冊子。
當我翻到最後一頁時,忽然從我手指處冒出一絲火苗,火苗將最後一頁燒了個精光,我驚恐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黑灰,怎麼會這樣…
我將目光轉向白晝…
五十章 青丘謎事(2)
他握起我的手,從我手指上拿下一片被燒的漆黑的紙屑在鼻前聞了聞,“這是天火。”
天火?天火為什麼要將青丘族譜的的最後一頁燒掉,難道這一頁有什麼不了告人的秘密,或是有人不想讓我知道最後一頁的內容?
忽然門口傳來些許動靜,“快走!”白晝拉這我從天窗逃了出去,在我們走後一名小狐童進來,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方才關上大門退了出來。
白晝帶我不知道飛了多久,居然來到了一座道觀,道觀不大卻被濃厚的仙氣繚繞,走進去方才知道這是一座供奉狐仙的廟。但凡是神像都會用金鑄身,可這狐狸卻是用翠色的玉鑄的身,確是好看極了!
“你看它眼睛下面是不是有髒東西?”我指著玉狐說道。
“並非髒東西,而是生來便有胎痣。”白晝站在我的身邊望著玉狐說道。
我忽然有個大膽的的想法,這個玉狐很可能就是我上次靈魂出竅時看見的那個眼下有淚痣的女人!
一陣襲人的香氣撲來,我竟有些暈呼呼了,就在我要閉眼的那一剎那看見了鋪天蓋地的詭異紅花,就在我快要想起那紅花叫什麼名字時,我便暈了過去。
“好久不見,白晝。”溫潤的聲音響起,給人一種山間溪流的感覺。
白晝抱著已失去意識的小雞,並沒有看向站在半空中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