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晴天,而下一刻便會傾盆大雨。這般苦的可是老百姓,為此白君常常去幫附近城鎮的百姓們做善事,幫他們收拾東西。
但因著不能離開璧靈臺,白君可做善事的範圍便少了一些,是以他常常暗歎,不知這善事何時才能湊夠幫白狼贖罪的份。
他嘆了一口氣,那白煙許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湊了過來,在他身上輕蹭。
白君忽地怔住了,方才那白煙湊過來時,他竟感覺似一隻手在輕拍著他的肩,他驚詫地伸出手去,然而那股白煙卻穿過了他的手,一片虛無。
他呆呆地看了白煙半響,笑了起來,定是方才他感覺錯誤罷。
月慢慢地從天際騰昇,銀光撲灑在大地上,覆上一層冷色。
今天的夜有些淒寒,白君瑟縮了一下,搓了搓手臂,他定定地望著地上的銀光,不知為何,心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抬手捂上胸口,似乎從月亮完全現出後,這感覺便生起了,心跳得很快很快,似要衝出胸膛一般。
而,便在他出神之刻,那縷縷白煙開始發生變化了。
只見銀光一灑,那白煙緩緩地凝聚,團團煙霧匯攏一塊,形成了一個形狀。
白君訝異地抬頭,看著那團白煙漸漸地生出了四肢、腦袋、尾巴,而後,飄然落地,落下陰影,一雙熟悉的眸映在了眼前。
“白狼哥哥!”白君詫異地喊了出聲,那竟是他的白狼哥哥!
此時的白狼還是狼形,他撲了過去,湊到白君的身邊,輕呢地道:“小君,許久未見。”
白君怔了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地撫上白狼的背脊,順著那柔順的毛髮,“白狼哥哥,是……你麼?”
白狼蹭了蹭他的臉頰,點了點頭,“是我,我回來了。”
“白狼哥哥,”白君激動地摟住了白狼,低聲啜泣,“白狼哥哥,我好想你。”
白狼輕輕地舔掉了白君眼角止不住地淚,笑道:“傻孩子,我也想你。”
白君揉了揉眼,笑道,“你怎會在此,這百年來,我……我一直以為你還在天界,卻沒想你……”
白狼湊過去,蹭了蹭他,沒有答話。他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眸光深邃,似是勘破了什麼天機一般,沉了沉嗓音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我見到蝶韻及孩子們後,我再一一告知你。”
“好。”白君一笑,連忙抱起了白狼,往他們的洞穴跑去。
白君一路上笑意盈盈,而白狼的眸則是越凝越重,一直在不斷地看著上天,也不知在擔憂什麼。
回去後,蝶韻見到夫君驚詫得差點暈眩過去,淚水頃刻決堤,忙撲了上去,抱著白狼哭泣,白狼安慰了幾句,輕呢地蹭著她,伸舌舔去她眼角的淚。
夫妻倆親密了一會,白狼才告訴他們事情的起因。
原來,白君從天界歸來後不久,天帝便下令要對白狼他處以極刑。當時他深知自己即將灰飛煙滅,便在行刑前一夜,請求見了默寒,求默寒在他死後幫忙照顧蝶韻和白君,當時默寒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算作應答,而後轉身便走了。
白狼心灰意冷,也不知道默寒這是答應還是婉拒,便一直趴伏在囚牢裡等著送死。豈知,在他即將行刑前,默寒竟提前來了囚牢,使出了一樣法寶,強行從他身上抽離了一魂一魄。被抽魂後的他愈發虛弱,只能勉強問出默寒為何那麼做,而默寒只是淡淡地道:為了他。之後,白狼他的意識便開始迷糊了,直待上了極刑時,也是處於混沌狀態,明明是極痛的處刑,對他而言便如過眼雲煙一般。
數十道巨雷劈下,他餘下的兩魂六魄便消失在了天地間。而後,當他有意識時,便是待在這個瓶子裡了,他慢慢地有了思想。直到他到了白君手裡,吸收月之精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