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緩緩地開啟,雖然高高的圍牆將院子與宮裡、與外面更大地世界分隔開,可是陽光卻不分彼此,普照天下,以溫暖地光芒讓圈禁的院子充滿地綠意。
一名穿著綠色宮裝的年輕女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她提著一隻用草編成的籠子,站在門後,道:「明天才到了送肉菜的時間,怎麼今天就來了。」除了常來送菜的軍士,這名宮女是小趙太后的貼身宮女,被圈禁以後,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外人了,此時見到來者並不是平時常見的軍士,而是侯雲策,愣愣地不知怎麼辦,忽然,她臉上露出驚懼之色,扔掉了手中的籠子,轉身就朝內院跑去。
「阿珠,你跑什麼跑,怎麼不過來找我。」一個半大孩子從草叢裡站起來,他身穿明黃色圓領長衫,假裝怒氣沖沖地看著這個宮女。
宮女牙齒打戰,道:「侯相在門口。」
第397章 禪讓
宮中這一塊圈禁之地,除了圍牆高一些,也就和宮中其他的院子相差不大,更沒有明顯特徵,院裡繁華綠草茂盛,格外整潔,幾個宮女在園中為剪枝,她們有說有笑,整個院子顯出了一股勃勃生機。
這與侯雲策的想像並不相同,在想像中,圈禁之地定然是一派頹敗,一片死氣沉沉,他看著用棍子畫在地上的一行詩句:「黃河遠在北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從筆法上看,字型顯得有些幼稚,不過,已頗有陳子騰書法的風範。
侯雲策略有些吃驚看著院中的一切,停了一會,回頭對著封沙和林中虎揮了揮手,道:「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別進去了。」
封沙退了一步,站在了門外,而林中虎犟頭犟臉地道:「我不走,我要跟著你,這是我的職責,羅指揮交待過我。」
侯雲策回頭看了一眼林中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放心,這院裡只有一個男子,他不是我的對手。」
林中虎初到侯雲策身邊,早上練武之時,和侯雲策較量過一次,曾被連摔了八跤,他對侯雲策一身功夫佩服得緊。
林中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把這事給忘記了,我就在院外等著。」
看著林中虎退後,侯雲策加了一句:「把門關上。」
小趙太后此時正和陳子騰在裡屋說著話。
小趙太后肚子漸漸地大了起來,對於一國之母來說,這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更準確地說,這是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雖然圈禁之中,沒有誰能看得見。
今天一早。小趙太后又猛吐了一陣,吐完之後,又是恨又是愛更是懼,就回到屋子裡抹眼淚。陳子騰是這院子中唯一的成年男子,最怕看見小趙太后落淚。一番手忙腳亂,甜言蜜語,小趙太后滾珠般的淚水這才停了下來。
望著梨花帶淚的小趙太后。陳子騰再次感慨:這女人,眼淚咋就那麼多,冬天來了,哭;春天來了,哭;太陽出來了,哭;月亮不見了,也哭。
他是一個生性瀟灑之人,也是一個重情之人。為了小趙太后,他主動將自己囚禁在這也許永遠都不會開啟的高牆之內,也願意接受或許比這更加兇險地處境,可是,當小趙太后懷上了他的孩子之時。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捆在了他的心裡,越來越緊,不時地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中原這個花花世界,在這一入宮門深似海的皇宮裡。他有了血脈,從此,他不在是天馬行空的一個人,這種感覺,讓他即難過又高興。
聽到侯雲策來到了門前,陳子騰臉色一變:宮外肯定起了異變,否則侯相不會親自到這囚禁之地。
小趙太后年齡雖然小,可是經過幾年宮中生活。見過了太多的風雲變幻與陰謀詭計,她敏感地意識到事情地不尋常。兩人對視一眼,陳子騰緊緊地握著了小趙太后的手,他有些悲壯地道:「別怕,掉頭不過碗大一個疤,何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