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只是監察,通政司職權廣泛,向下猶如傳達帝令、接受臣民諫言、聽取百姓冤屈等等都歸其管轄,向上可參與朝廷大事像是官員推舉、政事參言,而鴻臚寺卿的差事看起來簡單,其實要同各國的使臣打交道,繁瑣的很。。。。。。齊雲若皺眉道:“您會不會特別忙呢?”
李琛笑著看他,“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半年淳王府時日悠閒,夏日炎炎的時候王爺也不需要外出上朝、去衙門,在擺著冰山的屋裡兩人或是對弈,或是相隔看書,清閒自在;金秋時節,李琛和齊雲若去京郊騎馬狩獵,兩人還在莊子上看老農打糧食,晚上喝最新的米粥。墨蓮院有了兩個小孩子,也沒有了以往的沉寂,齊雲若說不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可是他想了想,還是道:“我還是想要您有差事,可以上朝的。”
過了一會兒,齊雲若笑道:“您說景王會不會氣壞了?”
景王這半年真的可以說的上是不辭勞苦了,在京城和江南之間跑了幾遍,嫡子出生的時候自己都不在京中,好不容易才把戶部磨到手上——李琛自出宮封王就在戶部歷練,他和程文傑的配合更為默契,與戶部下屬官員也有不淺的聯絡,景王現在還在為戶部的事情頭痛,閒了半年的淳王卻一下子被皇上看重,任命了兩個重要職位,景王可真的會氣得不輕。
李琛悠然道:“我可沒有給他使絆子。”
齊雲若想了想,想明白許多事情,他眼珠子轉了轉,問道:“王爺,是不是慶王和庸王兩個離京的時候,您就準備好辭官了?”
“其實也沒有,”李琛笑了笑,“只是那個時候,我的確準備急流勇退,不留在朝中繼續當活靶子了,江南水災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事情,只是我知道慶王一走,沅家便會提防我在這段時間受父皇器重,與其等著他們使什麼手段,而且那是在父皇不願我繼續立功的時候,不如什麼也不做了,景王離京給了我這個機會,父皇不想立太子,我正好表明不貪戀權力。”
齊雲若聽他說完,眸中卻帶上了愁緒,“皇上不僅僅是對您,對景王也是,他老人家不願立太子的心太強了,我估計兩位去西北的王爺回來後,皇上也不會多加封賞。。。。。。以後您怎麼辦呢?難道真的什麼都不做?”
這也是深深刻在李琛心中的問題,李琛甚至不明白為什麼父皇明明身子每況愈下,卻依舊對偶爾提出立太子一事的臣子怒斥,他不允許朝中臣子過多的在意這件事情。
李琛輕嘆一聲,道:“靖兒生辰的請帖準備好了麼?”
“已經差不多了。”
李琛點點頭,笑容中帶著傲然之意,“做事總是瞻前顧後也沒有意義,現在是時候告訴京城,本王要出府了。”
下午李琛自然是要入宮謝恩的,齊雲若留在府裡準備靖兒生辰的事情,既然王爺說了大辦,擺在齊雲若前面的問題可是大了,第一個就是王妃——王妃這半年並沒有繼續封閉著冬梅院,後院也恢復了晨昏定省,只是齊霓裙像是換了個人,一天陰陽怪氣,一天好模好樣。季妃和韋妃都算老實,沐兒開始咿呀學語,韋妃總有意請王爺過去看他。
李庶妃被關進小佛堂之後,其餘庶妃和侍妾等一時噤若寒蟬,她們都沒有人生育過子嗣,連李庶妃的臉面都比不上,自然不敢出頭。
齊雲若蜷在寬大的椅子上,頭痛怎麼去後院和齊霓裙說,這半年淳王府沒有宴請過客人,齊霓裙脾氣古怪,齊雲若還擔心她在那些大家夫人面前顯出什麼來。。。。。。
“小齊叔叔,你在做什麼?”靖兒拉著妹妹的手進來了。
齊雲若挨個摸了摸小腦袋,微笑著問靖兒道:“你下午的功課做完了麼?”
靖兒臉一紅,不去看他,齊雲若笑道:“你都已經五歲了,是大孩子了,小心你父親回府的時候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