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喜歡我家主子,一有空就會來看望主子,只可惜主子一直臥床不起,無法侍寢,也出不了這園子。”
“臥床不起?”蘇季雙眸微張,急問:“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小綿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趴在蘇季耳邊小聲嘟囔著:“其實我一直感覺主子好像沒病。不過有人說她故意裝病,是為了逃避聖寵,我覺得這一定胡說!若真是那樣,主子豈不是腦子有病了?”
“逃避聖寵”四個字讓蘇季陷入了沉思。
這時,林姿正好已經換好衣服走了過來。
蘇季緩緩抬頭,忽覺眼前一亮,只見一位宮妝美人緩步走上亭子。
一襲紅袍裹著凹凸有致的嬌軀,雲鬢高挽,斜插著一枝朱釵。
令蘇季動容的,並非林姿傾城的外貌,而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高貴氣息。她臉上再無兒時天真爛漫的神情,眼眸中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憂鬱,那是讓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憐香惜玉的憂鬱。
亭子裡燒著炭爐。爐上溫著一壺酒,徐徐冒著熱氣。
溫暖的氛圍中,林姿與蘇季相對而坐,為他斟了一杯熱酒。見蘇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林姿垂下頭,俏臉紅得像冬日的晚霞。
一壺酒的功夫,兩個人風輕雲淡地寒暄起來,猶如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彷彿之前二人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交集。
蘇季得知林姿是周天子的寵妃後,始終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一點連蘇季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現在的林姿,實在太過陌生。蘇季甚至懷疑十多年前的一切都是夢境,而面前這位王妃只是一個和林姿長得很像的女人。
林姿為蘇季斟了一杯酒,終於說出重點:
“今天有兩件事,夫子務必知曉。”
“哪兩件事?”
“第一件事,請夫子必須儘快離開王宮,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走,因為有一位狐仙要對你不利。”
蘇季已經知道她說的那個狐仙是指誰。他沉默了很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
“妾身覺得你大可不必死,只要你肯動用玄狐宗的勢力,聯合截教直取鎬京,便可奪得天下。”
“天下?”
蘇季發出一連串長笑,記得上一次聽見這個詞是從姜玄的嘴裡。
林姿面無表情,等他笑完,又為他斟了第三杯酒。
“喝了這杯酒,妾身便把天下贈與夫子,如何?”
蘇季淡然一笑,剛想接過酒杯,忽覺兩腿之間的那個東西被褲子勒得生疼。
此時,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發生男人無法抑制的變化。他慌忙轉過身去,沒有接過那杯酒。他不想讓林姿看見自己隆起的下身,也不敢去看林姿,生怕多看一眼,就會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二十年前他沒有那麼做,二十年後他也不會這麼做。況且這裡是後宮重地,往往和天子老婆睡覺的人,通常都會死得很難看。
蘇季越來越覺得奇怪,雖說酒後容易亂性,但他只喝了兩杯而已。兩杯酒對於一個酒鬼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倘若問題不是出在蘇季身上,那麼問題就一定出在那壺酒!
“這是什麼酒?”蘇季問。
林姿嫣然一笑道:“夫子也許不知道這酒,但一定知道……那把劍。”
蘇季喘著粗氣,問道:“什麼劍?”
林姿露出一抹詭魅的笑容,好像剛剛做了一件壞事的小妖精。那熟悉的笑容讓蘇季徹底確定,她就是十年前的林姿!
“夫子難道忘了,一夜春宵夢無痕?”
一夜春宵夢無痕!
忽然,蘇季心底深埋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閃過腦海。
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