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找的七色稻穗!”
蘇季微微一怔,豁然道:“難道你想去柴嵩的地盤,偷?”
姜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蘇季沉聲道:“你答應師父改過自新,怎麼還想偷?”
姜凌一臉無所謂道:“不就是偷個東西嗎?這是最後一次!況且,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季眼光流動,低頭尋思片刻,倘若柴嵩的道場中真有七色稻穗,說明他很可能和“煉獄之門”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絡。單憑這一點,蘇季也想去查個水落石出,何況總不能讓姜凌一個女子孤身犯險。
一盞茶的功夫,姜凌帶蘇季御空而行,來到位於南山的道觀。那裡是柴嵩日常修行的道場之一。
兩個人潛入以後,走到一處寬敞的院子。
院子北廳裡擺著一排劍架,但架子上都是空的。
此時,西邊廂房門口,一個老大爺正在用掃帚專心致志地掃地,看那衣服應該是淨心閣的記名弟子。
蘇季本想避開那老大爺的視線,殊不知姜凌竟然毫無徵兆地走了過去。
姜凌走到老大爺面前問道:“道場的主人,不在這裡吧?”
老大爺抬頭望了一眼姜凌,輕輕點了點頭。
姜凌隨手掏出一塊金貝,遞了過去。
老大爺擺了擺手,“我不要錢,只要你下回記住,我是你師兄,淨心閣的陸仁甲。我還幫你打掃過房間呢。”
看見姜凌點頭致意,老大爺心滿意足地走了。
蘇季湊過來,急促地問道:“這個人可信嗎?”
姜凌從懷裡掏出一本《盜心術》,翻開第二頁,遞給蘇季。
“你還真是現學現賣!”蘇季接過書看了一眼,“想不到闡教也有這種能操控凡人的心智的邪門法術。你竟然一學就會!”
姜凌略顯得意地一笑。
蘇季順手把整本書從頭翻到尾,片刻間將《盜心術》的口訣全部記在心裡,然後交還給姜凌。
姜凌似乎熟門熟路,腳下的步伐竟沒有一絲猶豫。
蘇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順利來到院子的一個陰森的角落。
姜凌的目光停留在一座倉庫的大門上,兩隻眼睛放著光芒。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興奮!
蘇季立刻明白,武吉要找的七色稻穗,一定就在那倉庫裡面!
然而,蘇季卻惋惜地輕嘆一聲。他知道姜凌這次,想必不會是最後一次偷竊。
此時,蘇季突然想起曾經的花瘤兒。
在朝歌的時候,蘇季結識過許多三教九流,花瘤兒佔了一個“色”字,而姜凌則是佔了一個“竊”。
聽說“行竊”也有很多門道。
很多人一天是賊,一輩子都會是。就算金盆洗手,只要再有心癢癢的東西,都會按耐不住地想要捲土重來。
顯然,“竊”已經成為姜凌生命中,不可拒絕的一部分,對她來說,拒絕偷就等於拒絕生命的樂趣。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蘇季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花瘤兒的稟性,最終帶來致命的厄運,祈盼姜凌的稟性,莫要帶來相同的命運。
姜凌用扇子輕輕一敲,門開了。
蘇季抬頭往裡面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只見滿屋堆滿閃閃發亮的七色稻穗,正中間端坐著一個老人!
“柴嵩!”姜凌失聲叫了出來!
蘇季倒吸一口涼氣,定了定神,仔細一看,發現柴嵩雙眼緊閉,氣息若有若無,似乎正陷入一種禪坐的境界之中。這種狀態和蘇季曾用陰陽九宮禪打坐時一模一樣,想必現在的柴嵩對外界的事物毫無知覺。
“我早覺得那個陸仁甲不可信。”蘇季抱怨道。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