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忽然笑了下，&ldo;若是你再不知死活地挑事，下一個死的王家人，或許就是你了，他如今殺王家人就跟殺只雞似的。&rdo;

王悅頓了許久，極輕地嘆了口氣，&ldo;怎麼變成這樣了。&rdo;

&ldo;人是會變的。&rdo;竺法深回身看向王悅，見王悅皺眉，他笑道：&ldo;知道襄城公主嗎?&rdo;

王悅回憶了下，點點頭，&ldo;知道。&rdo;那是王敦的髮妻。

&ldo;襄城公主是武帝小女兒，年少時對你伯父一見傾心，兩人後結為連理，夫妻情深，一時傳為佳話，這事老一輩的官員都知道。&rdo;竺法深看向王悅，問道：&ldo;知道襄城公主最終是怎麼死的嗎?&rdo;

&ldo;我記得是戰亂中被流矢射中，不治而亡。&rdo;

竺法深聞聲笑出了聲，&ldo;錯了。當年你伯父歸臺，將襄城孤身一人遺棄在了半途上，胡人追上來後，她撞死在樹上，死前痛罵你伯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後來你伯父對外宣傳公主死於流矢。&rdo;

王悅忽然頓住了。

竺法深接下去道：&ldo;知道為何你伯父這般對她嗎?&rdo;

&ldo;他不喜歡她。&rdo;

&ldo;為何不喜歡?&rdo;竺法深笑了，&ldo;公主雲鴻之姿，試問誰不喜歡美人?&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沒有緣由。&rdo;竺法深對著王悅輕聲道，&ldo;他一時興起。&rdo;

王悅猛地愣住了，竟是許久都沒回過神來。他從來只聽說王敦那些酣暢淋漓的戰事傳聞，卻從未聽過這些東西，一時竟是不能將這些事同王敦聯絡起來。竟然還有這一出?殺了髮妻，只是因為一時興起?

竺法深道：&ldo;不過他對你好是真心的，他沒有兒子，你剛出生那陣子，他是拿你當兒子瞧的。&rdo;竺法深又道：&rdo;可權力場上無父子，他如今想當皇帝，他認定的事便一定會做成，此時親生兒子攔在他面前他也會殺，這才是王敦的性子，否則你道你父親在愁些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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