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過來的那廝劍氣如上次一樣,並未觸及多深就消減了()。
斜睨了一眼邊上驚駭未定的石敢闖,白森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神情。若非他,那個人也不會追過來,讓石敢闖跟著遭殃。換一個角度看,如果沒有白森,有可能石敢闖已經被海獸圍攻致死。
石敢闖卻是不以為意,在深水之中雖不能說話,但是他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算是對白森的敬佩。在他的心裡,如果不是白森及時的出現,他真的有可能葬身魚腹,還有若是沒有白森及時的拉他一把,那道詭秘而霸道的劍氣,他是萬難阻擋的。
無形當中,白森給了他兩次生命。
白森的瞳孔卻突然收縮,拿嘴一努,示意石敢闖的身後。
石敢闖詫異之下。朝著後面一看,面色再次變了。因為他一下子看到足足數十雙兇戾無比的眼眸,這些眼眸的主人。赫然就是先前那些圍攻他的海獸。
詫異之後,他的腦袋就是一麻。這麼多的海獸圍攻,即便他的信心再怎麼強大,也自知自身的實力遠不夠擊斃這麼多的海獸。如果他的修為。再高一些,達半步命輪,也許不會這樣的不自信。
一線之隔的境界差距,鑄就實力的天差地別。
石敢闖目光又一轉,卻發現白森的後面也有大批次的海獸朝著這邊遊了過來。它們的動作是那樣的悠閒。它們的動作是那樣的優雅,單個一隻的話,也許會迷惑那些不明就裡的人,認為這樣的生物,並不具備攻擊力。
白森從他的帶著畏懼的眸光中,知道了自身所處的境地。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先前他就已經有了,對付這幫牲口的經驗。眼下哪怕它們的個體再多。也夠不成對他的威脅。
當然這樣的一個境地,白森不能詳細的跟石敢闖來講解具體的戰法,只能透過自己的實際行動,進一步消解同伴心中的不自信。
石敢闖眼看著白森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很有一種被萬箭攢心射的感覺()。如果能說話的話,他一定大聲吼叫出來。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白森深知石敢闖被恐懼迷了心智。對他做了看我做的手勢,嘴唇一縮。一道水波順著他的嘴尖,噴射出去。這道水波,化作銳氣一道,正中一隻衝過來最快的海獸。
那隻海獸個體太龐大,實力偏生又太弱小,根本就躲不開。砰地一聲,它的脖子之上,顯露出來一條細密的血痕。
小小的一條血痕,甫一產生,裡面就噴出來了一道道濃稠而刺目的鮮血!
石敢闖完全不明白,正欲揚劍,與那些衝過來的海獸搏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發下那些海獸,一個個突然眼冒綠光,齊齊衝向那隻噴出鮮血的海獸。一時之間,海水劇烈的湧動,轟鳴陣陣,那隻只是被開了一條口子的海獸,就這樣被他的同伴,圍攻致死後被分食。
白森聳了一下自己的眉峰,趁機揚劍,連連揮刺出去,一道道劍氣,化作一道道激流,不斷的衝擊那些海獸的身體。轉瞬之間,不下於十數條的海獸被擊中。
如此一來,將那些朝著他們衝過來的海獸的注意力全部轉移了過去。
石敢闖眼眸深處歉意連連,他錯怪白森了。眼見白森沒事人一樣的越戰越勇,他琢磨著待此間事了,要好好的向白森道歉。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按照白森的法子,轟擊那些飛射過來的海獸。
有了他們兩位的聯手,海獸群體倏然亂成一團。也趁著這幫海獸狗咬狗的時候,他們繼續深潛不下數十丈,摸著黑的辨明方向之後,朝著戰船所在的方位游去。
在這樣的一個行進過程當中,白森是主導,石敢闖乃是從屬。二人一前一後,小片刻之後,已然感知前方劇烈的海水波動。不用看也知道,是上面的人,鏖戰正凶()。
再進一步靠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