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麼!”
劉浮來第一次從老鐵頭身上感受到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劉浮來只能機械地點點頭。
“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老鐵頭重新靠在藤椅上,話鋒又一轉繼續說道,“哎!我給你的那幾本書都讀過了麼?”
“讀過了。”
劉浮來從小就在老鐵頭威逼利誘下讀了許多的雜書子集,有些現在也不知所以然,從開始的不情願到現在的習慣了,劉浮來也不知道讀了多少書?老鐵頭說的讀書可不是一般意義的讀書,而是要達到倒背如流的地步,而且劉浮來每讀完一本書,老鐵頭都會讓劉浮來用毛筆謄寫一遍!久而久之,劉浮來不僅讀了這許多書,也練了一手不錯的毛筆字,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老鐵頭滿意地點點頭,提起桌上地童子雞就進屋了。
劉浮來對於老鐵頭有一種天生的信賴和依靠。“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這些都需要劉浮來自己去感悟,老鐵頭的這一次遠行竟然讓劉浮來有些心生不安,但又說不上來。
劉浮來望向遠方的山峰,在落日的餘暉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第二日,老鐵頭提著自己那洗得都有些發白的揹包踏上了行程。接下來的日子裡,劉浮來便一心讀書,準備高考。本來已經計劃好的京都之行全被打亂了,只好重新規劃。
單調重複的學習生活就像織布機上的經緯,一匹匹的歲月都織出來了,而花色確是一個樣子的格調。午後的陽光從窗臺照射進來,灑滿一地的溫暖。劉浮來靠在床邊,閉著眼睛,品味著這春日的味道,宿舍的門突然一下子被撞開,一個胖乎乎的圓腦袋從門縫中硬是擠了進來,望著劉浮來憨憨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在這,王海文帶著人一直在找你,你準備怎麼應對。”
劉浮來伸了長長的懶腰,雙手用力地搓了搓臉,把口袋裡的煙拿出來拋給羅塵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才開口說話。“算了,這樣的小人,理他幹嘛!對了,明天天氣不錯,我要上山弄點蠍子換點錢,你去不去?”
羅塵一聽,兩眼放光,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劉浮來從小就是在山上長大的,山上什麼季節哪裡野兔多,什麼季節哪裡酸棗多,什麼季節哪裡蠍子出沒得多,劉浮來都是瞭如指掌。如此好事,羅塵當然滿口答應下來。
羅塵是劉浮來的初中校友,人長的壯實,滿身的疙瘩肉,黝黑的面板總透著一股子野性。回想兩人第一次見面,羅塵被四、五個塊頭高大的高年級學生圍著打,當時由於寡不敵眾,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揍得不輕。當時恰巧經過的劉浮來就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既不幫手,也不拉架。等人走了,才過去丟給狼狽的羅塵一支菸,說道“捱揍的感覺怎麼樣?”
羅塵無所謂地擦去臉上的血,靠著牆站起來,“他奶奶個腿,埋伏老子,真他孃的陰,單挑老子怕過誰,老子改天定打他們滿地找牙。”
劉浮來靠在一旁的電線杆上,吐著菸圈,“今天都被打成豬頭三了,下次你打回來又如何,他們也會再找人埋伏你,如此迴圈往復,有啥意思。”
羅塵憤恨的一拳砸在牆上,又疼得齜牙咧嘴,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奶奶的,老子也找人,我就不信了!”
劉浮來又吐了一個菸圈,哂笑道,“他們都是學校體育隊的,有幾個人敢和他們打架!而且你也該明白體育隊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吧?”
羅塵聽了劉浮來的話,心裡的火一下子燒了起來,惡狠狠地死盯著劉浮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什麼意思?淨長他們的威風,難道我是泥捏的?”
劉浮來輕輕一笑,彈了彈指尖的菸灰,悠然地說道,“你知道美國有個叫哈爾西的五星上將麼?”
“哈爾西誰呀?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