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
“那得看對誰沒好處。”仇大魁陰笑著說。
姓姜的村夫不再多說,無聊地折草放在口中咬嚼,顯得百般無聊,最後索性地上躺下了。
紀明秋更顯得悠閒,他折草編織小動物,三五下便編成一隻螞蚱,居然十分神似。
不久,辛小娟出現在百步外的坡頂向下叫:“大魁,他們不受帖,怎辦?”
仇大魁向兩人揮手,冷冷地將一錠銀子丟給姓姜的。
“你兩人去分吧!”
仇大魁說:“趕快離開,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
姓姜的拾起銀子,向紀明秋舉手一招,默默地循原路走了。
仇大魁則向坡上走,腳下從容不迫,神態從容,臉上神情充滿自信。
姓姜的遠出百步外,將銀子往紀明秋手中一塞,說:“紀小哥,謝謝你替我隱瞞身分。你趕快回去吧,走得愈快愈好。”
紀明秋信口問:
“是不是安姥姥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可能不是,但決不會有好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來就不會是好事。”
“他們是……”
“那是武林中最近兩年赫赫有名的絕情劍手仇大魁,一個以除殺聲譽隆知名度高的人為樂,以樹立自己威信的狂人。這種年輕氣盛、不知死活的人最可怕。”
“安姥姥也練了武?”
“是的。”
“姥姥已是年近古稀的老太婆,年輕人找她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姥姥按規矩可以拒絕,但這種人有的是辦法,會不擇手段激姥姥出手自衛的。”
“姥姥有勝的把握嗎?”
“很難說,老不以筋骨為能,上了年紀,不可能與年輕人逞意氣的,不過,憑姥姥的經驗,應該可以渡過難關的,鬥智不鬥力,這是武林的保命金科玉律。”
“你趕快繞路回去吧,也許姥姥用得著你。”紀明秋善意地叮嚀:“勸勸姥姥,能忍則忍。忍字心頭一把刀;你們練武人以忍為第一要義,但一練了武,忍字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可嘆。”姓姜的已無暇聽他說完,往密林中一鑽,苦笑一聲,也走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仇大魁登上坡頂,辛小娟秀眉深鎖,說:
“大魁,他們不受帖,說是谷主不接見任何人,請告訴我,你找安谷主到底為了何事,能告訴我嗎?”
“你沒說你是京師振遠鏢局辛總鏢頭的女兒?”
“我說了呀?”
“他們怎說?”
“接待的那位大嫂說不知道姓辛的是什麼人。”
“很好,你只要提了名就夠了。”
仇大魁陰笑:“現在,由我出面了,走!.”
進入牌樓,賓館前石階下,一雙中年人正注視著他倆的一舉一動。
谷深處,清晰地傳出數聲鍾嗚。
這表示已收到賓館傳出的警訊了。
中年人與中年村婦皆用警戒的目光,迎接這一雙穿著華麗的青年男女。
仇大魁走近,揹著手冷冷地一笑,問道:“兩位是翡翠谷安家迎客的人?為何不收拜帖?”
中年神色有點不安,笑笑道:“在下是看守谷口的人,翡翠谷從不接待外客,公子爺請見諒。”
“連振遠鏢局辛總鏢頭的愛女也不接待?”
“是的。”中年人答得斬釘截鐵,無可商量。
“辛總鏢頭的知交好友斷魂槍符勇,師出泰安七禽門,七禽門主天外來鴻彭飛,是前故谷主安瀾的知交。安姥姥是前六合門門主的千金,不要說她不知道這段交情。既然你不接帖擋客,那麼,在下只好與辛姑娘自己入谷去見安姥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