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河嗯了一聲,沈丹海轉身走到門口,忽然被衝進來的侍衛撞個滿懷,正待他要發火,只聽那侍衛焦急的稟告道。
“六小姐……六小姐衝開侍衛,跑出去了!”
“什麼?!”
這兩人著實嚇了一跳,齊齊朝門外跑去,沈丹河皺著眉頭,只是納悶,六兒平日根本不在意這些,今日怎麼如此衝動?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衝出侍衛圈?但是再仔細一想便也有可能,侍衛們不可能碰傷她,她靠著這個籌碼,衝出侍衛的圍堵,也很容易。
他轉頭瞅了一眼沈丹海,他只是黑著臉,緊緊皺著眉頭,表情凝重,沒有納悶也沒有猜疑,那種表情很複雜。
兩人跑到門口時,大門已經敞開,門裡的侍衛都跑出去追,但是這裡並不是鬧市,出了門,只要沈嬋兒朝哪個密林一鑽,想找到她很難。
兩人也跑出了門外,立馬有侍衛過來報告:“小姐朝北方跑去了!”
沈丹河看了看那個方向,京城,她發了瘋一般要去京城。
還沒待沈丹河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沈丹海已經縱身躍起,朝北面輕身躍去,那輕功如蜻蜓點水,四周的侍衛紛紛傳出一聲抽冷氣聲音。
沈丹河皺著眉頭瞅著沈丹海的背影,這兄妹兩個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沈嬋兒氣喘吁吁的跑進樹林裡,完全顧不上身上名貴的衣服被刮挑了線,拽了拽裙角,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只要跑出這個樹林,跑到附近的鎮子上去,他們想找到她就更難了。
她猛然向後看去,又轉回頭,這一下就分了神,被腳下的枯枝絆住右腳,毫無保留的向前趴去。
“啊!”
“當心!”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沈嬋兒緊緊閉上眼睛,卻沒有傳來疼痛,反而天旋地轉了一陣子之後,被人安穩的放在地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沈丹海一臉黑的瞅著她,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道。
“哥,我必須去京城,否則沈府將會大難臨頭!”
沈丹海恨鐵不成鋼的瞅了她良久,最後只能道:“我知道,但是你去了也沒用,現在京城大亂。”
沈嬋兒一驚,本能的看著沈丹海的眼睛:“大亂?”
沈丹海向左右看了看,抓起沈嬋兒的胳膊,悄聲道:“侍衛馬上就來,你跟我來。”
沈嬋兒的一顆心一直懸在嗓子眼,為什麼一點訊息都沒傳過來?或者是她被關起來太久了?
沈丹海一直拉著她走到一處山洞外,從裡面傳來冰冷的風,與外面的氣溫迥異,沈嬋兒看著沈丹海,等著答案,沈丹海嘆口氣道。
“南榮府二爺在西北大營組織了兵變,南榮大元帥被氣犯了病,癱在床上,二元帥被人嚇了藥,至今昏迷不醒。”
沈嬋兒只覺得腳下越來越軟,手腳冰涼的刺骨,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只能聽到沈丹海的話和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敲的她呼吸困難,不得不找了一處石壁靠住,否則她就會栽倒下去。
她連續的喘著氣,有氣無力的道:“怎麼會這樣……”
沈丹海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現在南榮府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塊肥肉,但是好在南榮府幾位少爺威猛如虎,死死的把握著兵權,連朝廷都沒能奪去半分。”
沈嬋兒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現實,太過突然,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她心驚膽戰的道:“會是誰幹的?南榮錚?”
沈丹海搖搖頭道:“不為人知,南榮府幾位少爺都長大成人,欲奪兵權的心思誰都有,現在南榮府後院更是分佈不均勻,二少爺無子嗣,三少爺雖然有子嗣,卻手無實權,五少爺掌握兵權,但那唯一的子嗣也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