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伎重演?!
“十四叔。這股狗賊特異的猖狂,本王便領右翼兵前去,踏平他的長清!”
“就是!十四叔,本貝勒願意領鑲紅旗所部人馬為揚武大將軍助陣!”
多爾袞很是喜歡的看了這兩個兒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大侄子一眼,他們願意去衝鋒陷陣,損耗兩紅旗的實力,自己又何樂而不為?
不過。身為全軍統帥,他還是要從全域性的高度來考慮,同時也要表現出自己的風度出來。
“安平貝勒、成郡王,你們的本部人馬過於少些。特別是成郡王。正紅旗滿洲不過二十幾個牛錄,又在保定留下了五個牛錄,這又在長清折損了一個。而安平貝勒的鑲紅旗滿洲,也不過二十六的牛錄,你們兩紅旗所部加起來。旗丁和披甲人實在是太少,兩紅旗蒙古又被濟爾哈朗帶回了盛京。”
“無妨!本王便領著旗內兩千巴圖魯,祈求十四叔撥付給我五千八旗蒙古兵,我定當斬將奪旗來獻!”
“除了五千蒙古八旗,本王再撥給你五十個兩白旗包衣牛錄。以壯聲勢、厚你的兵威!”
“五十個牛錄?!”
嶽託和杜度有些驚呆了,雖然那些前明國關寧軍的戰鬥力比起滿洲八旗來稍遜一籌,但是論起兵甲精利、個人技藝,卻是比起蒙古八旗來強盛過不少。這樣算下來,兩個人手中就有兩千兩紅旗嫡系戰兵精銳、五千蒙古八旗兵和至少一萬三四千包衣牛錄兵。這樣的兵力,對付兵馬不足一萬的南中軍,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整個濟南戰慄了起來。從歷城到長清的道路上,牛錄官旗、甲喇旗號,各旗旗主、王爺、貝勒、巴牙喇纛章京的龍纛蔓延成一片旗海,將近兩萬戰兵、馬匹形成了一段粗壯的人流,浩浩蕩蕩的朝著幾十裡地以外的長清撲去。
全身通紅鎧甲,黑盔紅纓的正紅旗滿洲,或是紅甲鑲著白邊的鑲紅旗滿洲,全身明盔明甲,外面套著顯示自己身份和軍功南中甲的巴牙喇兵,身上明盔暗甲的披甲人、旗丁身上披著柳葉甲、頭上戴著皮帽的八旗蒙古兵,同身上仍舊披著明軍制式甲冑,只是在左肩纏著一圈白布的兩白旗包衣牛錄,捲起了滔天的殺意。
隨軍的雜役、抓來的大明百姓們,為軍隊運輸著糧草、器械、輜重,艱難的在官道上緊隨不捨,沿途丟下了至少數百具屍體。
“奴賊大隊兵馬來臨了?”
站在長清城頭,王德化望著遠處一撥一撥往各個方向哨探的騎兵斥候,用尖厲顫抖的聲音緊張的向李守漢確認。
雖然知道消滅了圍攻長清縣城的建奴,勢必會引來在濟南的多爾袞等人瘋狂的報復行為,但是,當第一次從斥候口中得知濟南方向出動的人馬大概數量的時候,還是嚇了王德化公公一大跳。乖乖,三萬左右的人馬?還只是戰兵?“女真兵滿萬不可敵!”緊張、恐懼的情緒,己經從京營官兵身上悄悄的傳染到了王德化等人的內心之中。
二位王公公領著幾個京營軍官和錦衣衛旗校,同守漢站在縣城城牆上往東面通往濟南府方向的官道上看去,黑壓壓盡是清軍各旗兵馬與旗號,他們人馬密密層層似乎一直綿延到天地間相交地平線上。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何況對面遠不止一萬,更有為數眾多的騾馬牲畜輜重與隨軍的雜役、民夫以及被俘虜的百姓隨行?一片浩瀚的人海中,不住的傳來陣陣人喊馬嘶之聲。更加顯得殺氣沖天。
“大將軍,我們當真要在此處與建奴鐵騎會戰?”王承恩倒是還好些,沒有像幾個京營軍官那樣被遼東反賊的軍馬氣勢嚇得腿肚子轉筋。
“不錯!就在此處,擊破蹂躪山東的逆賊!”
“大人,敵騎猖獗,不如我們暫時避其鋒芒,轉進到大清河船上,待其疲憊懈怠時再從長計議如何?”
一名三千營的游擊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