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表裡不一的虛偽小人、大嘴巴一眼。
哼,還裝出一副無辜樣,她要是會再相信他,就是烏龜小狗小花貓。
“嘿,我在跟你講話,你聽到沒有?”喬國棟咆哮起來連話筒都要震破了。
“是是是,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女兒誠惶誠恐,今後絕對僅記在心,深切反省,好自為之。”這幾句了無誠意又充滿戲謔的話,應付她那極度崇拜知識分子的老爸最是有效。
果然不出所料,訓話到此結束,掛電話前他總共交代三大要點,六大細目,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她必須立刻、實時、馬上以最快速度將這棟集雅緻、浪漫、寧謐、豪華於一身的別院“歸還”給夏元赫。
喬羽書擲下話筒,緊抿著雙唇,一語不發地從夏元赫面前匆匆而過。
“你不需要搬出去。”他說,話中有一絲絲慰留的味道。
“好讓你繼續在我後面捅刀子?”小人!突然之間,她心頭興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感,比剛到山上來的時候還要討厭他。
“我沒有。”
“你有,除了你還會有誰?”虛偽,明明就有還說謊說得那麼鎮靜,包準是天生的壞胚子。
“我沒必要這麼做,即使再搬進來十個、八個人,這房子也夠住。”
“總之你看我不順眼,從一開始就是那樣,辭掉歐巴桑之後,你更是懷恨在心,被我猜中了吧?”她很奸詐地露齒假笑。
夏元赫並不急於辯解,他微蹙的濃眉將一雙湛亮的晶瞳鎖進汪洋大海中,微抿的唇辦顯現剛毅不容妥協的頑強性格。
喬羽書從他凌厲的目光中看到一抹即將燎原的星火,心知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再繼續很可能就要面對狂風暴雨,無法全身而退。
出乎她意料,他揉了揉太陽穴,“休兵了好嗎?”
因為疲倦,他渾厚的嗓音變得暗啞乾澀。“你不搬出去,我也不搬出去,我們儘速交接完畢,讓你可以順利接掌農場和牧場的所有營運和研發。”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以我們南轅北轍的處事方式,我想我不該再留下來,你也不會希望我留下來。”
那晚喬羽書一夜未眠,倘若夏元赫真的走了,憑她這副不求上進的模樣和一身的反骨,有能力接下重擔嗎?
翻身下了床,她摸摸額頭,竟有點燙,隨便抓了件外套披上,她下了樓。
夏元赫大概還沒睡,那人有旺盛的精力和過人的體力,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他總是埋首工作著。
雨絲從窗外飄進來,增添幾分寒意,使得她開始頭疼起來。
睡前陳嫂才幫她熬了一碗薑湯,喝了效果似乎不大。
書房的燈果然還亮著,房門沒關,她直接走了進去。
夏元赫沒在座椅上,他立在落地窗邊,面向屋外的小湖泊,他並不是一個人,陪伴他的是一向視他為英雄的戴平。
戴平難得穿著一件連身洋裝,肩上圍著水藍色的羊毛披肩,一手挽著夏元赫的臂膀,頭歪歪地靠在他肩上。
原來如此。
喬羽書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站在門口的她,進退兩難地不知如何是好。
夏元赫是該風流的,他才三十出頭,名聲顯赫,學術成就非凡,聽說以前在學校就風靡眾女學生,更有女老師為了他不惜倒追,因為他沒有婚姻之累。
沒有結婚以前,任何人都有結交十個八個異性朋友的自由。男人尤好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
喬羽書頗為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長髮美女感到不值。
不想打擾他二人,她獨自一人到庭院中漫步,一個懸在簷廊下的鳥籠,裡面兩隻小文鳥瑟縮地倚偎一起,大開的菊花也禁不住雨絲摧殘,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