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拉了倩怡出來,拉開寶7的車門,把倩怡往副駕位置上一塞,自己坐進駕駛位置。
關上車門,鄭俊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神情頗為得意。
倩怡才從剛剛的“驚魂”一幕中醒過神來。見到他樂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你搞什麼鬼啊!”
“什麼搞什麼鬼,要不是我剛才出手相救,你恐怕早成那大叔盤中餐了吧!”鄭俊逸嘻嘻笑著,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但表情還甚是得意,顯然對自己剛才的“演技”滿意至極。
看他居然還拿這開玩笑,倩怡終於忍不住,吧嗒一滴淚掉了下來。
“你怎麼了!?”看到倩怡哭了,鄭俊逸手忙腳亂,忙找了個路邊把車停下,也不知該怎麼辦。
“我,我可沒有欺負你哦……”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好心的……我……”
不知為什麼,聽他這麼一說,倩怡哭的更兇了,乾脆將頭埋在膝蓋裡,放聲大哭起來。
這下鄭俊逸可傻了,像根木頭杵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半晌,倩怡哭夠了,便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我要回家。”
鄭俊逸跟接到聖旨了一樣,急忙發動車子,向倩怡家開去。
兩人一路都無話。
鄭俊逸邊開車,邊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今天正好一群哥們兒約在江賦軒玩樂,中間去洗手間的空,路過她的包間,一眼看到她和另外兩個人在裡面,隨即其中那中年女子又匆忙的離開了。他正好奇怎麼這麼巧,便看到那豬頭男人一下下齷齪的姿態,還有她恐懼的表情和眼神。本來他還跟看電影一樣,覺得好笑,好容易看到她也被別人戲弄,正解解氣,但看到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突然心下不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便衝了進去,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車已到了公寓樓下,倩怡一句話也沒說,下了車就朝單元門口走去。
呆呆的看著倩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過了好久,鄭俊逸才反應過來。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慌忙搖了搖頭,那一絲絲的感覺,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倩怡關上屋門,開啟了屋裡的燈。她恍恍惚惚的走到沙發前,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上面。倩怡滿腦子漿糊,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就這樣靜靜的躺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進浴室。
花灑的水打在倩怡的頭上、臉上、身上……水珠四濺,砸向浴房的玻璃門,發出噼噼啪啪聲。無數的水痕從臉上劃過,倩怡呆呆的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
人有時候會很成熟,有時候又會表現的很膽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倩怡也說不清。也許,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有堅強的一面,也有軟弱的一面;不同的是,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會判斷:對不同的人,展現自己不同的一面罷了。
所以,倘若你的另一面恰巧被你不願意讓他看到的人看到,那種感覺,和不穿衣服見人,稍稍有些雷同……
折騰了一晚,又胡思亂想了一夜,身體和心靈被雙重摧殘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倩怡如論如何也爬不起床來。
她,病了。
無依無靠,生病的時候,便覺得自己更是可憐。倩怡燒的渾身痠疼,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想自己過去兩年經歷的事情,一陣陣心酸襲來,夾雜著生病的痛楚,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浸溼了枕頭的一片。
倩怡想給劉曉琴打電話,讓劉曉琴來看看自己,但突然想到,劉曉琴前些天說要回趟老家呆小一個月,這會兒肯定不在北京。給汪馨打電話?不行,她還要上班,少去一天要扣工資的,回頭那個財迷肯定要到自己這裡找索賠。
唉,倩怡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很燙,她只覺得眼前發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