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可讓老姚沒有想到的是,薛亞峰開口問道:“既然當初你拿了人家的錢,如今又主動去投案,你就不怕那人會對你家人不利,再一次威脅你,叫你閉嘴?!”
老姚的臉色瞬間灰白,片刻後,他才自嘲的彎了彎嘴角,道:“如今我若再不開口,試問,薛先生您就能放過我嗎?”
薛亞峰最終選擇了沉默,轉身揭簾而去。
——
醫生的辦公室裡。
顧妤坐在主任醫師的辦公桌前,看著醫生正在接一通電話。
醫生的電話接的時間有些長,偶爾會抱歉的看顧妤一眼,示意她稍等,而顧妤也並沒有顯出半分的不耐心來。
直到醫生將電話結束通話,才對著顧妤說道:“對不起,讓您久等了,一個急診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沒辦法……”
顧妤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醫生半轉過身,將一個腦CT的片子,從一摞片子裡抽出,又將裡面的診斷掃描結果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有顧立坤的名字。
待醫生看完片子以後,這才抬起頭來,對著顧妤說道:“顧小姐,您父親的情況是這樣的……確切的說,腦溢血重症的患者被搶救過來的機率是很小的,不過他好在被送來的及時,也沒耽擱,到底是留下了一條命在。不過,在我們醫生的眼裡,以及臨床經驗上來說,他這樣的病例很少。”
顧妤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放在表情認真的醫生臉上。
醫生繼續說道:“我所說的很少,是指能醒過來的很少,我們的專家也曾經來幫您父親親自會診過,得出的結論是,只能靠醫療器械維持生命體徵,幾乎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不過慶幸的是,他昏迷了四年,竟然神奇般的醒了過來,就連我們醫生對此也感到震驚。所以,我們也為此感到高興。”
顧妤彎了彎唇角,表示感謝。
“那麼話說回來,我們再來談談病人現在的情況,您父親屬於腦出血比較嚴重的,醒過來以後,多半會落下後遺症。那麼後遺症所表現出的症狀,每個人也有所不同。比如,有的人表現在語言障礙方面。有的人表現在視力方面,當然,也有人表現在肢體行動方面。但慶幸的是,您父親的語言幾乎沒受到什麼過重的影響,經過我們這幾天的檢查,他的溝通能力基本還是有的。但這不代表,以後就沒任何問題,所以,需要家人時常注意觀察,這是一方面。”
醫生勻了口氣,繼續說道:“語言方面恢復的出奇的不錯,但你父親在肢體行動上還是有些問題的,就比如,他現在的腰部以下幾乎沒有任何知覺,可能以後也不見得能恢復的很好,尤其是在大小便方面,可能會如我們預料的一樣,出現失禁,或者根本無法控制的地步……”
聞言,顧妤的心情還是沉重的。
可即便沉重,她還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畢竟,顧立坤能夠醒轉已是奇蹟,她怎麼可能還奢求太多的。
顧妤對著醫生點了點頭,問道:“醫生,那他以後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嗎?”
醫生聽顧妤這麼問,輕輕的笑了起來。他說:“這個我們也不能夠確定,如果按照理論和臨床實踐上來說,他連醒過來的希望都是渺茫的,可是您也看到了,他不還是醒過來了?”
顧妤心裡舒服了些許,對著醫生說了聲:“謝謝。”
醫生笑著答道:“不客氣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還有幾句話我要囑咐你一下,病人患的畢竟是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即便以後出院回家休養,也一定要注意控制病人的情緒,儘量減少對他的刺激。”
“好的。”顧妤從位置上起身。
未轉身之際,她似乎又想起什麼來,突然問道:“這幾天我父親醒過來的次數多嗎?是什麼時候被你們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