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曲靜涵道:“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你說與不說,事實總歸就在那裡,我怪你什麼?”
曲靜涵的臉白了白,她能從厲紹憬的眼中看出疲憊。雖然厲紹憬嘴上一直說不怪她,可從他對待自己的態度中,還是感受出了細微的變化。
那種疏離和冷淡,讓她覺得難過。
為了彌補這種心裡缺失的落差,曲靜涵略微激動的抓起厲紹憬的手臂,說道:“要不,我去跟顧小姐解釋?就說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為,與你無關?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做什麼都行……”
厲紹憬低頭看著這樣的曲靜涵,滿心的無力。
將手腕從她的手臂中抽出,厲紹憬淡淡說道:“一會兒我還要開會。”
曲靜涵一臉黯然的看著他,嘴唇嗡動了幾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厲紹憬目光從她臉上轉移開來,轉身朝著裡面走。
可走出幾步後他又停下了腳步,他並沒有回頭,而是聲音低沉道:“回國外去吧。”
看著厲紹憬的背影逐漸走遠,曲靜涵愣在原地,臉上的血色早已褪盡,她沒法相信,厲紹憬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
臨城,一場慈善拍賣會上,明星雲集。
溫肖默今天一身墨蘭西裝,臂彎裡挽著一身孔雀藍短旗袍的靳敏,正在眾人矚目下走進來。
靳敏的氣度雍容,回到臨城不久,已經頻頻和溫肖默在媒體和公眾前露面,大多是這種高階的晚宴,或者名牌拍賣場所。
上個星期,她就花下了1200萬的天價,拍下一位近代畫家的手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她今天是衝著一塊成色不錯的雞血石來的。
只不過,來的時候雖興致高漲,可當她見到那塊所謂質地不錯的雞血石後,一臉的失望,頭也沒回的出了拍賣場。
外面的走廊裡,溫肖默站在一旁和一個年紀較大的商人淺笑寒暄,看似聊的投機。
靳敏看了一眼,轉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簡單的在裡面補了個妝後,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靳楊打來的。
電話剛剛接起,裡面就傳來了靳楊的質問聲:“姐,你叫人去盯著譚之薇了?”
想起幾天前的事,靳敏的臉色變了變,一邊往出走,一邊說道:“你聽誰說的?”
電話裡的靳楊火氣不是一般的衝:“你先別管我聽說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靳敏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見靳楊這麼問,也慍怒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靳楊,你不小了!也不想想,就她那樣的女人,父親可能讓她進我們靳家的門嗎?!既然不能,就應該早早的和她劃清界限!”
靳楊氣的不輕:“以後,你少管我的事!”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掛電話的靳敏一臉的無語,氣的話都說不出了,腳下一個不當心,差點摔了跤。
不過,她很快被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身後是她僱傭的保鏢。
靳敏偶爾會帶保鏢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小時候她經歷過一場綁架後,從此保鏢基本就不離身了。
除了她和溫肖默約會時覺得礙眼,不讓他們跟著以外。大多數時候,會帶著一兩個,即是保鏢,又可以充當司機。
靳敏被身後的黑西裝保鏢扶穩之後,保鏢低聲說了一句:“靳小姐當心。”
靳敏點了點頭,整理了儀態後,突然想起什麼來,轉頭問向保鏢道:“上次我讓你們去盯著譚之薇,是誰把風聲吹進靳楊耳朵裡去的?”
保鏢面露惶恐,趕忙搖頭道:“不可能有人說出去的,您已經授意不許洩露出去,就沒人敢……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