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染這樣的一句問,讓嚴復笑了起來。
嚴復笑起來的聲音很低,也很虛弱:“四川綁架一事,若不是你動的手腳,被拐賣去山溝裡的人應該是譚之薇才對吧?”
聞言,許曉染的臉色徹底白了。
想狡辯,嚴復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嚴復笑的一臉沉著,即便是病著,那份篤定還在,他說:“你我話已至此,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關於你設計綁架顧妤一事,我手裡證據早已經確鑿,我之所以沒親手將你送進監獄,是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不過,你記住,若是今後你對顧妤有任何的不利,那麼第一個傳喚你的,就應該是法庭了……”
許曉染刺紅了眼,不敢相信的盯著病床上依舊運籌帷幄的嚴復,她顫抖著嘴唇,說道:“嚴復,就算是死,你也要在臨死前保顧妤一個周全,那我呢?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嚴復的嘴角依舊淺淺的抿著,他沒有回答許曉染這個問題,而是選擇閉上了眼……
許漢成的聲音再一次在許曉染的耳邊響起,將她從充愣中拉回。
許漢成盯著許曉染,說道:“嚴復的公司不是賣了不少錢嗎?要不你跟他說說,畢竟當初我也算是他恩人,沒準他想通了就……”
話未說完,一旁坐在獨立沙發椅裡的許嫣然終於不耐煩了,瞪著自己的父親,道:“行了,行了,都到了現在這一步,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嚴復若真是想給小染早就給了。別提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事,您當初收了嚴復多少利息,心裡比誰都清楚,高利貸都沒你這麼狠的了,現在想起恩人兩個字來了,你真當嚴復是傻子嗎?!”
許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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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3。謊話,薛聿崢信手拈來,說:我爸爸在隔壁吃早餐呢!
話未說完,一旁坐在獨立沙發椅裡的許嫣然終於不耐煩了,瞪著自己的父親,道:“行了,行了,都到了現在這一步,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嚴復若真是想給小染早就給了,別提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事,您當初收了嚴復多少利息,心裡比誰都清楚,高利貸都沒你這麼狠的了,現在想起恩人兩個字來了,你真當嚴復是傻子嗎?!”
許漢成:“……”
許曉染終於坐不住了,從沙發裡起身,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被許漢成給喊住了。
許漢成質問著她:“你幹什麼去?”
許曉染的腳步頓在門口,並沒有回過頭來紡。
許漢成幾步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朝著外面指了指,怒道:“一個就要死了的人,他對你半分情義都不曾有過,你還想著要去親力親為的照顧他,你腦子進水了吧?”
許曉染的眼圈紅腫,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甌。
許漢成到底是真的發了火,最後,對著許曉染吼道:“不許去!你今天要是敢離開家門半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坐在沙發裡的許嫣然抬起眼皮看了許曉染一眼,沒說什麼。
許曉染回過頭,憤憤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腳步到底是沒有再邁出門去,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樓梯上,一個身穿家居褲和襯衫的男人正從上面下來。
看著許曉染紅著眼睛從身邊走過,他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直到許曉染回了房間,並“嘭”的一聲關上了門,男人才將目光收回,懶散的對著樓下客廳裡的許嫣然說道:“怎麼還不開飯?我餓了……”
許嫣然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不耐煩的看了男人一眼,道:“這個節骨眼上,恐怕就你一個人還吃得下飯了!”
男人聞言,一臉的莫名其妙,隨後,懶洋洋的轉身,道:“不吃就算了,跟我發什麼脾氣?!”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