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顧妤的手機依舊打不通,譚之薇有些急了。
如果說顧妤有事出去了,那起碼她在走之前也會告訴自己一聲,可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到底去哪了?
譚之薇也不多想了,披上了外套,一個人下了樓。
一樓的服務檯前,譚之薇打聽有沒有人看著顧妤從這裡出去。
其中的一個身穿制服的服務生正好在交接。班,抬起頭對著譚之薇說道:“你朋友是不是穿一件淺藍半長款衛衣的女孩?”
譚之薇想了想,顧妤的確穿的是件藍色衛衣,便點頭道:“沒錯,長頭髮很漂亮……”
服務生笑了笑,說道:“她在我這裡登記借了雨傘出去了。”
“那她有沒有說去哪了?她的手機我一直打不通。”譚之薇問道。
服務生搖了搖頭後,又想起什麼來,說道:“她之前來找我要過醫用棉籤和碘伏,我告訴她這裡沒有以後,並告訴她附近有個藥店,沒準她就去那了……”
譚之薇想也沒想,同樣也借了把雨傘,出了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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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之薇想也沒想,同樣也借了把雨傘,出了酒店……
身後通往大廳的歐式建築樓梯上,許曉染正款款走下。
看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譚之薇,漸漸的彎起了嘴角,可目光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手裡的電話突兀響起,她只低頭看了一眼,就轉身優雅的上了樓。
…孵…
顧妤醒過來時,意識還有些模糊,睜開眼看了一眼,滿天的繁星。
她的思考能力幾乎停滯,隨著一股大雨過後的草木清新香氣,她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蹇。
她再次醒過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顧妤動了動手腳,這才發現自己被捆綁結實的躺在一輛露天的板車裡。
她身上蓋著一件油的發黑的破棉襖,陣陣噁心的汗臭味衝進鼻腔,惹的她一陣乾嘔。
她的嘴被黑色的大寬條膠帶粘的很緊,除了嗚嗚的聲音,她根本喊不出來。
抬起頭,她這才發現,她所在的板車走的並不快,之所以很慢,是因為拉著板車向前的是一匹馬。
顧妤只在電視裡看過這樣的馬車,基本上也是在那種幾十年前的抗戰劇裡。
顧妤幾次想坐起來,都以失敗告終,她的身體成個弓型,被綁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聽到車後傳來了聲響,搭坐在車沿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轉過頭來,用一句粗礦的四川話吼了一聲,顧妤根本聽不懂。
直到太陽漸漸的落了山,前面的男人這才轉過身來,拿著個破水壺蹭到顧妤身前,一把撕下了粘在顧妤嘴上的膠帶。
一口新鮮空氣吸進,顧妤用力的喘了口氣。
男人將喝過的水壺口,直接塞進了顧妤的嘴裡,意思是讓她喝水。
顧妤被嗆的不清,幾口水嚥下,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男人一邊用力的幫她拍著背,一邊用十分蹩腳的普通話說了句:“這城裡的女娃子就是嬌氣,喝口水也能折騰成這樣!”
見男人會講普通話,顧妤心裡有了一絲希望,她趕忙殷切的看著男人的眼睛,說道:“大叔,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
男人回過頭來,瞥了顧妤一眼,哼哼了兩聲,盤著腿摸出了一根劣質的菸草後,說道:“在走個七八個小時,你就知道了。”
顧妤驚慌的朝著四周忘了忘,不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太陽已經落了山,可天還沒有全黑,視線清晰。
這裡是一條很窄很窄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