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妤也有不少的話,想當面問問他。
……
兩人並沒有走出去多遠,韓敘變尋了一處有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
略有潔癖的韓敘,看也沒看臺階上是否留有塵灰,先顧妤一步,坐了下來。
韓敘的坐姿很好看,顧妤卻沒有挨著他坐下。
韓敘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用雙手卷成一團,放在離自己身側不遠的臺階上,拍了拍,抬頭對著顧妤道:“有點涼,你坐在這個上面,就不會冷了。”
顧妤盯著韓敘的外套看了一眼,她沒拒絕,坐在了裡韓敘足有半米遠的地方。
兩人並不親密,也不疏遠,都抬頭看著佈滿繁星的夜空。
片刻後,韓敘說道:“你知道嗎?美國的夜空與中國不同。”
顧妤回過頭來,並沒有接過韓敘的話,眼睛注視著他。
韓敘笑了笑,自嘲道:“因為寂寞。”
聞言,顧妤轉過頭去,他的寂寞與自己有何關聯?
許是感受到了顧妤的冷漠,韓敘也不自然的笑笑,垂下目光:“直到現在這一刻,我才知道,強搶來的幸福,終歸不是自己的。”
顧妤的憤怒在心口處迅速流竄,即便知道韓敘當初是薛老授意。
可她依舊做不到對韓敘一點也不怨怪。
“還恨我嗎?”韓敘問。
顧妤不點頭,也不搖頭,冷淡道:“問這個幹嘛?恨與不恨,結果有什麼分別?”
也許,在顧妤的心裡,的確是沒有分別的。
可在韓敘的心裡,分別卻大的可怕。
韓敘靜靜的看著顧妤漂亮的側臉,想象著她17歲時,穿著白色的襯衫,溼漉漉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她可憐巴巴的拽著自己的手臂,發育不算充分,卻柔軟的胸部挨著自己的手臂。他知道顧妤不是有意的挑逗,反而讓他舒服。
他生平對一個女孩產生過生理慾望,卻在心底裡罵自己齷蹉。
她那麼小,還那麼美好,對所有的事物都只會用眼睛去看,從不會多想。
他曾在事後無數次去想,若當初自己提出,為嚴復的父母打下這場官司,他要的報仇是與她上床,她當時會不會答應?
可每每有了這種想法,韓敘才真正的覺得自己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怕,他骨子裡竟然這這樣的一種人……
現在,他不這樣想了,厲紹憬又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呢。
起碼,自己守住了底線,在顧妤還沒長大之前,他選擇了等待。
而厲紹憬卻讓她懷了孕,遭受那麼的痛苦。
誰比誰又都好到哪裡去呢?
韓敘自嘲,自己如此矛盾。
“韓敘,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這樣做嗎?”
顧妤突然的開口,讓韓敘一愣。
韓敘怔怔的看了她半天后,才問道:“你指什麼?”
顧妤轉過頭,目光直視他的眼睛:“我指的是什麼,你很清楚。”
韓敘最終抵不過顧妤這樣的目光,錯開了與她對視的視線,搖頭苦笑:“怎麼會……如果再重新來過,知道會將你傷害成這樣,我怎麼忍心……”
韓敘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他怕加重顧妤的心裡負擔,太過於曖昧。
顧妤慢慢的點了點頭:“我不恨你了。”
韓敘一臉的不敢相信,錯愕的盯著顧妤。
而顧妤卻說:“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也不會再信你了。我經歷過最痛苦的洗禮,也算是一種考驗,我挺過來了,其它的也不重要了。”
韓敘依舊陷在震驚中出不來。
而顧妤卻已經起身,將韓敘的西裝遞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