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怕我知道了厲害,要把你擠出這場局麼?用這種話來綁我!”夏侯荻憤憤然地咬著下唇:“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過了好久,她又低聲自語:“都不多寫兩句,就三個字,真沒誠意。”
又過了好久,她再度自語:“化天下為村落,納乾坤於掌中。這是乾坤之道……原來……你我從來道相合。”
“來人!”夏侯荻忽然高聲道:“傳我甲級總捕令,從京師至天下各地,嚴格監管各家書坊和印刷工坊,發現誰有想要辦報的苗頭,直接給我封了!不惜開戰!”
“是。”送信的捕頭還在候著呢,聞言肅然領命,又問了句:“是否還有話要回復長信侯?”
“哦……”夏侯荻躊躇片刻,輕啟櫻唇低聲道:“告訴他,我也是。”
說完這句,臉色紅若朝霞,剛才的霸氣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捕頭一臉懵逼。
而此時的薛牧開始著手治貪。
夏侯荻的信上雖然沒說,但會去寫這封信本身就表明了朝堂之戰大獲全勝,他的治貪奏章沒有任何波折,那就是無論朝廷還是民眾甚至是正道八宗都支援做的,任何世界都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一件事情。
只是普通世界治貪很講政治、很講手腕,而武力世界則沒那麼多名堂。有時候普通俠士有了證據都敢直接去取官僚狗頭,何況手握整個星月宗的薛牧?虐幾個貪官簡直跟玩兒一樣。
但不得不說,其實靈州的官員貪腐狀況並不嚴重。
這世道當官很難的,朝廷有律法監察這倒罷了,噁心的是到處都有正道爸爸盯著你的腦袋,這才頭疼。而且民眾個個習武也不是任你捏的,惹毛了就敢衝衙門,自己來給你玩個血濺五步。
連皇權都沒太大威懾力的背景下,官員的權力真心不怎樣,想貪都貪不到哪裡去。
薛牧看這些人並不過分,倒也就沒有去下狠手,沒玩什麼血祭。只是撤職幾個,杖刑幾個,另從自己親善計程車紳家族中增補官吏。
這一場靈州治貪也就顯得很是平和,波瀾不驚。被治了的也沒什麼脾氣,得益的喜笑顏開,普通民眾撫掌稱快,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城主忽然就變成了人們心裡的好城主。
便如張百齡所言,這種事情,見效最快,養望最是容易。
最關鍵的是,靈州上下認識到了這個不幹活的城主很有朝堂實力。
連從來不幹活都沒點屁事,不但把察舉使黑成炭趕了回去,據說察舉使都因此換了人……他倒沒事人一樣的在靈州治貪,這是什麼概念?
和正道八宗一樣劃地為王的概念,甚至比正道各宗還進一步,因為他自己手握政務權。
嗅覺敏銳的人都知道了,薛牧這是因為有了虛實鼎憑依,立足穩定,終於要開始做政務了……他要給星月宗打造政治經濟基礎,以求靈州數百萬民眾對星月宗統治的支援。
人們都很好奇他到底會怎麼做。
這或許是千年來武道宗門做政務的首例,就連正道各宗都向靈州投來了關注的目光,有人希望能找到參考意義,而有人憂心忡忡,認為這是最可怕的大敵。
太子府,姬無憂看著一群親信,淡淡道:“他們都怎麼說?”
“冷竹表示願意支援太子登基,他認為星月宗才是舉世大敵。”
“雲千荒同樣這麼說,看來薛牧奪鼎戲耍,徹底激怒了這兩家。”
姬無憂嘴角泛起冷笑:“別人呢?”
“問天、元鍾、常天遠都表示,不再介懷皇權更替,太子能登基,他們自會慶賀。”
“慕劍璃……”
姬無憂擺擺手:“慕劍璃怎麼說沒有意義,她只會聽薛牧的。但問劍宗尚有變局,我不信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