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內表解出來才可。”
她聽到他的話,連忙接過藥包,應了一聲:“哎,我記下了。”
拎了藥,她還記掛著西北院裡的那兩小兩老,立時轉身就要走。
他卻在她的身後喚她:“等一下。”
她便又轉回身來。
楚墨予在旁邊朱漆紅木架上又取了筆墨紙,一邊寫字一邊說:“我再給你個方子,倘萬一這個方子不太表症,你再用這個,還有幾味滋補血氣的藥,萬萬記得要等他身體恢復之後,再行進補。現在風寒在身,冒然滋補,只會加重病症,記住了嗎?”
他把藥方子再遞給她。
知妙連忙接了過來,細細地折起來,這才想起對他說一聲:“多謝……表……”
表叔?!
知妙覺得自己的舌頭在嘴巴里打盹。
楚墨予到是沒有在意地,只是點了點頭。
知妙轉身又要往外走,楚墨予在身後又叫她:“且等等!”
哎?
知妙再次回過身來。
他從她的身後走過來,擋在她的身前,慢語聲地說:“門外還有守門人,我且打發了他,你再出去。”
啊,這等周心細緻,簡直讓人太溫暖太窩心太體貼了。
知妙看著他俊逸的神情,心裡不免得在胡思亂想,倘若把這樣一個小男生放回到她們那保險公司裡去,還不要被那些愛小正太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們給生生地分吃了。
看著他擋在自己的身前,知妙忍不住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楚墨予直接叫了那小廝,藉口說他要回前院,要提個燈籠過來。小廝聽了話,立時就往藥庫前沒幾步的花苑裡去摘吊著的琉璃燈,就借這個時機,楚墨予閃身,讓知妙從藥庫裡走了出去。
知妙轉身就要沒入廊外花叢,卻又轉回頭來看了他一眼。
楚墨予對她淺爾一笑,揮手低道:“快些去罷。回去招呼把藥方子先給你兄弟服下,看這夜情況如何;倘若明日還有熱度,你且在辰時三刻前再支人來前苑尋我,我再去找父親為你兄弟開方子;如果過了巳時,我們便已經要離開返鄉了;待明年初春之時,我才能與父親再返回這裡,界時我會記得帶醫書來與你。但萬望你手下的方子,能令你家兄弟藥到病除。”
知妙聽到他這番話,心頭莫名地怔了一怔。
原來,他明日一早就要離開了嗎?要若再回來,需得等到明年初春?
但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況那小僕就要返回來,知妙只能對他點了點頭,轉身就潛入了花圃之後。少不得再費了些精神,等了空隙,才從來時的西角門裡又返回內宅後院;待那小廝取了燈籠回來,知妙那個團花錦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小廝把金寶琉璃盞遞給楚墨予:“墨少爺,茸片已點完了吧?那小的就去鎖門了。”
“嗯,去罷。”楚墨予望著這深切而漆黑的夜,慢慢地點了點頭。
他手中鋶金描銀的燈盞裡,透出幽然而淡金色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他一律用盛藥的鋶金小碗,盛了幾錢倒在藥庫邊桌上的桑皮紙上,再用金稱子一點點把藥草細細地稱了,配成一服一服的,用藥包包好。
偶爾從她的衣襟裡取了藥枝,再用旁邊的小藥滾子微微地滾碎。
楚墨予低眉一望她咬過的藥幹,忍不住淡淡一笑,放下手裡的藥滾子
再抬頭,楚墨予已經把藥用桑皮紙包好了,
拎了藥,她還記掛著西北院裡的那兩小兩老,立時轉身就要走。
知妙轉身又要往外走,楚墨予在身後又叫她:
知妙只能對他點了點頭,轉身就潛入了花圃之後。
麻煩看清一下,知妙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