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和大管家們,只有幾個姨娘和丫鬟婆子們是站在廳外的,以她們的身份,這樣的場面是進不得房的。
知妙直接被曾齊越背到正廳裡,曾老太太一看到兩個孩子一身紅的進來,正是喜得合不攏嘴,又看到曾齊越額頭上都冒了汗珠,連忙道:“喲,快放下,快放下!”
曾齊越這才把知妙放下。
曾老太太看著這兩個孩子,一個高大纖瘦,一個細緻漂亮,同樣一身火紅的嫁衣新妝,那叫一個唇紅齒白,精緻般配,活脫脫地看著像一對金童玉女,畫兒一樣的動人。
曾老太太喜得合不攏嘴,直對旁邊的碧釧說:“瞧瞧這一對小人兒,真是般配吶!”
碧釧連忙點點頭。
那邊司禮人也開始高唱,不外乎都是新婚禮儀那一套,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對拜。如此這般拜完了,到了曾老太太面前又磕個頭,曾老太太喜得臉上的皺紋都伸展不開了,然後對他們笑道:“好孩子們,快起來。這是祖母給你們的紅包,從此之後你們兩個人要歡歡喜喜的過日子,百頭到老!”
曾齊越接了老太太的賞,跪下磕頭。
知妙也跟著曾齊越磕頭。
這樣禮成,司禮人便高唱著送入洞房!
幾些喜婦、婆子和清歌都過來,擁著兩人,把他們送進裝飾一新的洞房。
洞房就在曾齊越的西暖閣,閣裡已經沒有了那些藥味陳設,房間裡依樣燃了許多紅燭,又懸掛了些紅帳紫綃,夜色下來,燈燭跳躍,很是靡靡而溫暖。
這邊喜婆安排兩個人並排坐在新床上,床邊珠幔四垂,說不出的喜氣洋洋。
有兩個穿著新衣的丫鬟走過來,先是左邊扯了曾齊越的衣角,右邊又扯了知妙的衣角,把她們的衣角系在一邊,笑著道:“左系衣,右系襟,從此衣襟不分離。”
接著後面的一個丫鬟過來,在知妙頭上剪了一縷特意留下的用紅線繫上的長髮,又從曾齊越的頭上依樣剪了一縷,然後把兩縷發用紅絲線系在一起,一邊把頭髮塞進喜床上的長枕下,一邊笑道:“左結男,右結女,從此結髮到白頭。”
兩個人坐在那裡,只看著她們忙碌,也依樣不語。
最後是一個喜婆過來,手裡端了一碗五彩手擀的麵條來,先是餵了曾齊越一口,喂完問道:“新郎倌,鹹(嫌)不鹹(嫌)?”
曾齊越吃到嘴裡,那麵條可是淡成白水了,還鹹呢。只道:“不鹹(嫌)。”
喜婆喜滋滋地放下麵條,又換了碗小丫鬟送過來的五彩餃子,又餵了知妙一口,喂完問道:“新娘子,生不生?”
知妙咬在嘴裡,那餃子的確還沒煮熟,面還能吃到面撲粉,餡裡更是冒著汁水呢。
她低音道:“生。”
喜婆立即大聲問:“生?生幾個?”
又拿了筷子往知妙嘴裡喂,知妙正不想吃這生面粉的味道,連忙說:“生,生,都生!”
喜婆可高興壞了,大聲地對外頭叫:“新娘子可是說了,生!都生!”
外頭一陣鬨笑。
接著喜婆就對兩個人行了個禮,笑眯眯地道:“新郎新娘疲倦了,我們且退下吧,讓兩個新人好好地喝杯合巹酒!願新郎新娘比翼雙飛,天地成雙!”
一大夥人就這麼轟隆隆地褪去了,就連依依不捨的清歌,也被喜婆拉了出去,掩上了房門。
整個西暖閣裡,在鬨鬧了一整天之後,終於平靜下來。
紅燭跳躍,只能聽到燭花噼啪的細微聲音。
他們就這樣在喜床上坐著,靜靜地,繫著彼此的衣角,結了彼此的長髮。從此之後,結為夫妻。
知妙不說話,曾齊越竟然也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足足兩個人把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