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孫老鬼,這下你明白黃家為何要護住吳家人了吧?”
“不可能!”
孫鴻儒好像被人踩了尾巴,聞言頓時尖吼道:“你騙我!宗師境,隴西怎會出現宗師境強者!”
“哼!爺讓你明白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一聲不是黃忠說的,這一聲冷哼好像是從所有人心底傳出一般。
孫鴻儒臉色劇變,剎那間感覺自己好像被包裹在一團爛泥中,怎麼掙扎也掙扎不出來。
這一刻孫鴻儒怯了,以氣勢威震先天,不是宗師境還能是什麼!
“大爺向來與人為善,今日你們這些臭蟲竟欺上門來,罪該萬死!”
聲音包涵的怒氣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這一刻他們只感覺渾身冰涼,比起寒冬臘月更寒冷,那是一種無助而又絕望的寒冷。
孫鴻儒只感覺眼前一花,一位看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已經飄到他面前。
不錯,是飄,而不是速度快,是真正的脫離地球引力!
年輕人的手掌緩緩張開,孫鴻儒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掌紋,他想躲避,他想反擊,他想……
可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掌慢慢臨近自己的腦門。
孫鴻儒面露絕望,這是第一次,哪怕二十年前他遊歷華夏大地,遇到先天武者突襲他也沒有絕望。
可這一次他真的絕望了,沒有任何希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連絕望的吼聲都無法發出。
“先生,還請饒他一命!”
吳良眼神冷漠,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當年那種殺人如麻,屠天滅地的冷漠和狂傲。
黃忠汗如雨下,臉色蒼白,顫聲道:“孫鴻儒教導無方,孫家觸怒先生罪該萬死,不過還請先生看在同是隴西一脈的份上,饒他一命。隴西世家這些年武道衰落,已經被各大新興世家超越,孫鴻儒是隴西第二位先天境強者……”
“那又如何!”
冷厲中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機,黃忠剎那間彷彿墮入地獄遭受那十八般酷刑,臉上僅有的一絲血色唰地一下就消失殆盡,整個人宛如一具死去千年的殭屍一般失去了生氣。
心臟慢慢起伏著,黃忠好像經歷了一個輪迴,許久許久,也許是一剎那又恢復了過來。
再看向吳良的目光,帶著無窮的恐懼和驚駭,黃忠頹然,默默後退了一步劃清了和孫家的界限。
他不是善人,更不是無畏的鬥士,孫家和他也不是至親好友,他不過是考慮整個隴西武道世家的利益才會向吳良求情。
如今吳良暴露出能秒殺他的實力,他懼了,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孫鴻儒自尋死路。
吳良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沉默的幾人,面帶譏嘲道:“還有誰想為他求情?”
袁慶海嘴巴張了張,一想到自己兒子才是罪魁禍首,剛剛還敢和陳金武黃忠幾人頂牛的鐵血將軍也沉默了下來。
陳金武強壓下心中的驚恐,喜悅,不敢置信等等情緒,輕聲道:“吳先生,孫老並無大過,罪不至死。隴西武道同為一家,先天難得,如今我隴西早已被其他各家拋在身後,此時此刻正是奮起直追之時,還望先生能饒恕孫老。”
“你就是隴西節度使?”
現場緊張驚懼的氣氛被吳良一句話頓時擊潰,陳金武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乾笑道:“咳咳,我是隴西省委書記。那個,那個,應該算得上是刺史吧。”
“哦,那就是說你就是個傀儡,不掌兵權了?”
陳金武哭了,孃的,你要掌握兵權,你想幹嗎?
老子是傀儡?老子可是響噹噹的一省書記,在整個隴西地帶黨內地位第一人,你居然還看不起老子!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