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便收到了新皇的即位詔書。
�昌順十五年八月初三日,朗朝第十一代皇帝龐天,駕崩於中都皇宮勤政殿。享年三十九歲。太子龐俊豪於八月初六日即皇帝位,是為朗朝第十二代君,年號永順,昌順十五年改稱永順元年。
�當日釋出即位詔書,昭告天下。至此朗朝統治已歷三百五十七年。
�緊接著顏鴻祥便收到了新皇的急詔,命鎮國大將軍即刻回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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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顏鴻祥啟程回帝都中都。
�花定安不放心中都的結拜兄弟慕容英膽和愛徒慕容意,決定與親家公一同前往中都。且值此新帝登基,江山飄搖之際,二人結伴,亦可相互照應。顏家派出小輩中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路護送。花定安身邊有慕容英膽派給他的數十暗衛,加上顏鴻祥帶回來的將士,倒是有兩百人有餘的陣容。
�花閒歪在顔子君懷裡,摟著顔子君的脖子,眺望著隊伍前列高頭大馬上端坐的兩位阿爹,心下湧過濃濃的擔憂。從晴縣往北去往中都,有一千多里的路程,途徑三個府郡,路途遙遠。在這個敏感時期,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閒兒,你怎麼了?”
�顔子君發覺呼吸有些困難,才發現花閒的異樣,她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小身子緊繃著,神情肅穆,手腳冰涼。
�“閒兒,勿要擔心阿爹和岳父大人。阿爹南征北戰,為朗朝立下赫赫戰功,威鎮天下。岳父大人多年追隨慕容英膽左右,自然也是經歷過大風浪之人。如今這局勢,他們必定能夠掌控,你小丫頭一個,怎的倒跟個小老頭似的,杞人憂天起來?”
�花閒覺得顔子君說的有道理,眉頭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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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顏鴻祥一行,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趕路,十日後出了大盛府郡,到達了大茂府郡。因皇帝崩卒,舉國哀痛,國喪期間,忌一切樂音婚慶。所經之處,白幡泠泠,夜裡出門,心下慼慼。這兩百多男兒倒是無所顧忌,行兵打仗之人,此等晨昏顛倒之適應力自然具有。倒是花定安,確實讓顏鴻祥刮目相看。
�此時已是子夜時分,眾人在一處樹林搭了帳篷,設了簡易鍋灶。因是國喪,忌屠宰,眾熱血男兒只得戒了酒肉,隨行的廚師挖了野菜,拿大鍋熬了菜粥。眾人坐在樹下,就著乾糧喝粥。
�“親家公,沒想到你一介文人雅士,竟也能承受這接連數日的車馬勞頓。實在令鴻祥刮目啊!”
�“呵呵,鴻祥兄,定安雖更喜文,卻畢竟也是花家族人。咱花顏兩家的傳統,可是人人生而習武的。就如鴻祥兄,你不也是能文能武,在朗朝的將軍中可是為數不多的儒雅之將。”
�“哈哈,三叔,花叔父,你們這是在相互吹捧嗎?”顏老五喝完一大碗粥,滿足的撫了撫肚皮,挪了幾步就坐到了花定安和顏鴻祥身邊。
�“就你目無尊長!”話音剛落,顏家老五頭上一記爆慄,顏老五抬頭瞪著敲他的顏家老二,口中不滿,“二哥,你以為就你那一身迂腐樣兒,才是目有尊長?不過,這也不怪你,誰讓你從小沒撈著和閒兒一塊兒玩呢,那小丫頭的真傳再怎麼也輪不到你身上。”
�“呵呵,子信,關於尊長,閒兒又有何奇思怪論?”
�“花叔父,也沒什麼啦!閒兒就說什麼,尊敬是放在心裡,無需掛在嘴上。她還說一個眼神,一個回眸,一舉手,一投足,親情就已經在不經意間潛藏其中了。”
�“咳咳……”顏老三和顏老四都被粥嗆著了。
�“哈哈哈,定安兄,閒兒莫非要趕超乃父,繼承定安的衣缽,要成就一代顏家小才媳?”
�“鴻祥見笑!她一個小丫頭,古靈精怪的,滿腦子奇思怪想,都不知道像誰。”花定安兀自謙虛著,心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