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囚了我的女兒,是因為你信不過我柯某說的話,現在真相大白了,你父母之死,和我柯宴沒有任何關係,或者說……沒有直接的關係,你還拿著我女兒不放,是不是沒有道理啊?”
柯若紅趕緊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若兒是心甘情願的跟著師哥,他沒有囚著我,也沒有禁我的足,我都是……我都是……”話說到這裡,聲音幽幽的小了下去。
柯宴早瞧出女兒盤著高髻,梳了新婦的雙丫瓣,他心頭氣不打一處來,這會子聽見女兒來幫他辯解,更是捏緊雙拳,叮噹一下捶在桌面上,家中人聽見了,一個個趕緊放下碗筷,匆忙的嚥下口中的飯菜,面色驚懼的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柯宴的胸口急劇起伏,鼻中噴出的怒氣吹得美髯稍稍自中分開,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下人,小聲喚道:“老爺……”
柯宴置若罔聞,兀自緊盯著楊宗志,“老爺……”下人又喚了一聲,柯宴不耐煩的怒道:“叫什麼,有什麼事,說就是了。”
那下人猶豫片刻,低聲道:“公公傳來訊息,說……說洛都城裡……”話剛剛說到這裡,柯宴面色一愣,揮手阻斷他道:“你……你進來跟我說。”柯宴站起身來,帶著下人向內間走去。
席中人這才敢拾筷用飯,柯若紅伸手給楊宗志夾了一些蕨菜,目光歉然的看著他,一派討好的俏麗模樣,楊宗志對她輕輕一笑,捻起筷子將蕨菜放入口中,細嚼慢嚥,蕨菜微帶苦味,吃過之後卻又是辛甜的緊,他心中暗暗盤算:“公公……什麼公公?”
柯宴已經辭官歸隱,照理說,他和朝堂已經攀不上任何干系的了,怎麼還會有一個公公找他,而且還是洛都城裡來的,“難道柯宴賊心不死,還要霍亂天下?”
想過去,柯宴與蠻子互相勾結,暗同訊息,這才造成南朝十多年來被四國壓制的死死的,每一步棋,四國都能提前得知,作好應對法子,他們柯家被惠宗先皇派人燒光了,柯宴想為慧眼識人的岳父報仇,又將髮妻之死遷怒於皇族身上,他作為蠻子安插在朝中的一顆暗子,作用不可謂不小。
現下他辭了官,一是害怕自己事蹟敗露,二也是看出南朝江山風雨飄搖,內亂外患不斷,所以遠走避禍,仁宗過去的醜事被鮮于無忌當堂揭穿,隨著三皇子起兵後,這些事被他們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了,仁宗在朝裡大肆討伐知情的官員,到最後,卻難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但是這麼看來,柯宴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清靜無為呀,至少……他還一直留意著朝中的風頭動態,想到這裡,楊宗志忽然心頭一動,暗自明白過來了:“他們說的公公,必然是……李公公。”
回憶起那長相酷似秀鳳的李尚英,被柯宴從北郡帶到了洛都皇宮,找了個甄選秀女的好時機,進獻給了皇上,李尚英本就是柯宴的遠房侄子,用他作為內應,那是再好,再放心也不過的了,敢情著……這老匹夫遠離了朝政,卻依然還是心繫洛都,不願放手的呀。
楊宗志心頭一凜,面色變得微微淡漠,席間大家自顧用飯,有人時不時的和柯若紅親暱的說著家常話,大多是問:“小姐今年多大了呀,這位俊俏的公子又是誰呢,你們一道而來,老爺又不高興,可是密謀著私奔麼?”
柯若紅嬌笑著回應著,臉蛋紅彤彤的彷彿著了火烤,到最後實在羞怯了,躲在楊宗志的背後不敢露面出來,雖說算不上私奔,但是爹爹和師哥兩人大眼瞪小眼,原本也是極為不睦的,上一回,筠兒和淼兒姐的爹爹趕到北郡,和師哥大吵了一架,柯若紅看在眼底,暗暗也給自己警醒,她的爹爹和西門松一樣位高權重,與人說話時也都是高高在上,師哥是寧折勿彎的臭脾氣,你要是對他一味的好,他能對你好上數倍,你要是對他發脾氣擺臉子,他高傲的性子上來了,是怎麼也不好轉回頭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