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又都是點頭,宏法大師卻仔細的看著楊宗志,聽見他口中謙遜,不禁目中微微一笑,阿彌陀佛一聲,對楊宗志道:“佛說:‘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
楊宗志聽得微微一愣,茫然件介面道:“何以故?”
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這話是何意,宏法大師又垂首道:“佛說:‘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恍然,楊宗志皺眉唸了幾下,秦玉婉見九哥哥痴迷,心中一緊,溫婉輕輕喚道:“九哥哥……”楊宗志清醒過來,看見婉兒擔心自己,卻是想起一事來,牽起婉兒的小手,對眾人說了聲告辭,走到峨嵋派那邊。
若紅師妹正在口若懸河大講今日風九公子如何大發神威,全仰仗自己在他身後打氣的功勞,其餘師姐聽得好笑,轉眼見正主走到了若紅師妹身後,她仍不覺察,還在說個不停,都是漸漸忍不住笑出來。
若紅師妹見師姐們都在發笑,心中吃驚,不知她們笑什麼,正要問話,突然轉身一看那風九公子正在自己身後,不由得臉上一紅,低頭不敢說話了,楊宗志微微一笑,對著站在一旁,偷偷向自己這邊瞄了幾眼的梅師叔道:“梅師叔,請借一步說話。”
梅師叔面色一愣,道:“你要說什麼?”
楊宗志點頭道:“您過來了便知。”說完再不多話,拉過婉兒,當先向少林寺大門口走去。
楊宗志與秦玉婉在前,一路穿過少林寺大門口,走過人群擁擠的山道,四處群豪見今日大顯威風的點蒼劍派風漫宇出來,都是大聲招呼他,向他問好,楊宗志只是轉頭打招呼,卻不接話。梅師叔走在他二人身後,面上陰晴變幻,見這風漫宇受人推崇愛戴,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三人走了一會,漸漸遠離山上眾人,梅師叔又走一陣,突然停步喝道:“風小子,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楊宗志轉過頭來,見這裡四處僻靜,旁邊是一個荒林,點一下頭,放開婉兒的手,走幾步到梅師叔身前,突然一把跪下,磕頭道:“徒兒小九,拜見師孃。”
梅師叔與秦玉婉聽到楊宗志這句話,都是大吃一驚,梅師叔渾身顫抖,道:“你……你胡說些什麼?”
秦玉婉啊的一聲,搶到楊宗志身邊,震驚道:“九哥哥,你在說什麼?”
楊宗志並不抬頭,繼續道:“師孃,師孃,師父這些年來每日裡,都是想念你,想念的緊,請師孃看在婉兒的面子上,就別再與師父生氣了好麼?”
秦玉婉性子雖然執拗無比,但是自小對九哥哥的話言聽計從,九哥哥每一句說話在她心中就如聖旨一般,決不違拗又萬般信服,這時再聽清楚九哥哥這句話,嬌呼一聲,抬頭死死看著梅師叔,渾身顫抖,猶豫道:“你……你……你是我娘?”
梅師叔仔細看著秦玉婉的玉臉,面上不禁扭曲,流下眼淚來,呼道:“婉兒,我的女兒,娘這些年來想死你了。”
秦玉婉聽到這聲喚,只覺得天地旋轉,忍不住一把撲過去,撲到梅淑芸懷中哇的大哭道:“娘,你真的是我娘。”
梅淑芸也是放聲大哭,道:“我真的是你娘,婉兒。”
秦玉婉突然心中一痛,道:“娘,那你為何這些年來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楊宗志一直跪在地上,聽見婉兒這句話,嘆口氣,抬頭道:“婉兒,我們那日在點蒼山下為了避雨路過的那個草廬,便是師孃住的。”
秦玉婉啊的一聲,顫抖道:“是……是這樣麼?”
梅淑芸臉上熱淚充盈,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