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一起,就讓娘與他一起回教裡,說要與娘正式的八拜成親,娶了我娘。只是……只是我大娘是川中豪門小姐出身,見爹爹帶了一個沒有身份的女子回來,還大著肚子成親,這便不答應了,與爹爹鬧了起來,那個時候我還在孃的肚子裡面,有一天大娘找到我娘,罵我們母女倆是賤種,野種……”
說到這裡筠兒語氣激動了起來,俏麗的臉上一臉都是傷心,顯然為自己娘當年所受的委屈感到難過,楊宗志看她說起過去的傷心事情,心下一嘆,用大手輕輕在筠兒肩頭拍了拍,眼中更是溫柔無限。
筠兒見大哥對自己溫柔,這才彷彿得了補償一般,安靜了下來,默默想了一會,繼續道:“後來這件事情讓爹爹知道了,爹爹便回去與大娘大吵了一架,還動手打了起來,從此以後爹爹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大娘的房間。”
筠兒幽幽的嘆口氣,道:“哎,其實我娘也不是要和大娘搶什麼名分地位,我娘常常跟爹爹說,只要能見到爹爹,便是沒有任何名分也是可以的,只是爹爹不同意,這事就這麼擱置下來了。直到有一天,我三歲那年,爹爹說要帶我去吃糖葫蘆,便帶了我出去街上轉,我們回家的時候,聽見家裡面在大吵大鬧,爹爹趕緊掀門進去一看,是大娘帶了她孃家的手下在逼我娘,爹爹一看氣恨起來,便又與大娘動起了手,那年我那個小姐姐六歲,隨大娘一起過來,看見爹爹和大娘打架,想上去勸解,被爹爹一失手打了一掌,頭碰到地上的青石板上,從此以後醒來就再也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楊宗志聽她說到這裡,輕輕“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這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受到了這樣的擊打,造成沒了記憶。
筠兒看楊宗志聽了自己的話在暗中深思,摸了摸楊宗志的胸膛,道:“大哥,你也不用灰心的,我姐姐後來又恢復了記憶,只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楊宗志聽筠兒說她姐姐後來又找到了記憶,心下驚奇,正要問筠兒,只見筠兒又接著道:“自那次姐姐失去記憶之後,我大娘竟然性情大變,對我們母女也好了起來,還要將我們一起接到教中居住,爹爹見大娘不再鬧了,又覺得失手傷了姐姐,心頭愧疚,便不再說什麼,我娘本來心地仁慈,也拗不過她,便搬了過去,只是……只是我娘……我孃的身體自搬過去以後是越來越差,再過了一年,我娘已經無法下床行走了,整個人都瘦了下去,爹爹見孃親病的厲害,也是著急,到處幫她請了各種名醫過來醫治,吃了好多藥,都沒有起色。我見娘一日比一日瘦,心裡難過,便每天晚上守在孃的床前陪著她,有一天夜裡……有一天夜裡我守的實在太累了,就靠在床頭睡著了,睡到一半,我感覺到娘在摸我的頭髮,便醒了過來,看見娘用手在輕輕的梳理我的頭髮,眼睛痴痴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捨不得,我心頭一慟,哭了起來,娘就這樣看著我,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道:‘筠兒,娘在多年前……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了,只是遇到了……你爹爹,後來又有了你,娘已經……很知足了,娘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沒有……沒有看到你嫁了一戶好人家,親手為了戴上紅蓋頭……’說完這句話,我娘……我娘就去世了。”
北方之戰
第三十九章 聆秘 之六
楊宗志見筠兒說起她娘身體越來越差的時候,語氣也越來越傷心難過,再說到這一段,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楊宗志心想筠兒也是個苦命的人兒,自己雖然總是自傷身世,但是爹孃和倩兒都好像親生同胞一樣對待自己,筠兒那般小小的年紀,她娘便離她去了。
楊宗志輕輕嘆口氣,心中越發憐惜筠兒,將她的頭抱緊在自己的懷中,任她放聲痛哭。
楊宗志見她哭的傷心,又想:人人都以為她是魔門小公主,身份尊貴,而且她又生的如此美麗嬌媚,那定是人前人後風光榮耀的,總是沒想到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