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領,都是得自聶雲蘿的真傳,尋常武師若要在身手上與她較個長短,倒也可行,但是還要防備她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本事,不被她暗中所趁,這就難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不怕聶雲蘿的秘香,所以聶雲蘿才會懷疑自己是那曹雄的後人,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比試了一場,那麼後面自然只能袖手旁觀,不能下場,想到這裡楊宗志心中不覺有些為難。
正在此時,筠兒身後走出一個人,揚聲道:“公主,我身蒙教內大恩,一直沒有機會報答,這場比鬥,就由我來出場吧。”
筠兒與楊宗志一同看回去,見到那說話之人也是個年老婦人,正是容嬤嬤,楊宗志看見容嬤嬤,不覺腦中一閃,想起這容嬤嬤聽到曹雄這個名字時,那驚詫恐怖的深情,不由得點一下頭,輕聲道:“嬤嬤請小心,這位聶師太一身下藥的本領頗為不俗。”
容嬤嬤斜睨了楊宗志一眼,傲然道:“這些用不著你來提醒。”
說完看也不看楊宗志一眼,便挺身下了場,站在了聶雲蘿對面,兩個婦人年紀相當,對目而視,卻不動手,而是互相靜看著,過了一會,容嬤嬤忽的嘆了口氣,道:“師妹,你什麼時候入了那假教了?”
話一說完,場邊眾人都是大驚,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師姐妹的因緣,聶雲蘿咯咯一笑,道:“容師姐,難道就許你託庇於羅天教,我就不能也來玩一玩麼?”
“玩?”容嬤嬤皺了皺眉,道:“我可不是到這裡來玩的,這羅天教的西門教主對我有大恩,所以我入了羅天教,只是為了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現在你們謀劃著要對付於他,我是萬萬不能答應。”
聶雲蘿一邊說話,一邊飛瞥了一下楊宗志,又歡欣笑道:“那倒是好極了,我一直想找到師姐你,好多多與你親近一下,無奈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容嬤嬤搖頭道:“你要找我,恐怕不是為了與我親近,你只是想報仇,報當年的仇吧。”
聶雲蘿咯咯笑道:“容師姐啊,我們之間又能有什麼仇怨呢?當年我們確實是每天爭來鬥去,可是又有這麼結果呢?而且這麼十年過去了,小妹我早就忘了。”
場邊的人見這二人下場,心中都想馬上又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對決,大家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卻沒想到這二人下場之後,不出一招一式,卻是緊緊的閒話家常,彷彿多年故友不見,此刻重逢開心無比一樣,大家不覺都傻了眼。
楊宗志卻在心中暗道:這位聶師太行事狠毒詭異之極,她越是笑的歡欣歡暢的時候,便是越要下狠手的時候了。果然他剛剛想到這裡,那邊聶雲蘿說到“早就忘了”四個字,便已經展開青布披風揮出四掌,呼呼風聲,招招不離容嬤嬤的要害。
容嬤嬤與聶雲蘿素來舊識,方才口中與她說話,心中一直也在提防著她突下狠手,果然說了沒幾句,聶雲蘿便發力來攻,她們過去多年同門師姐妹,互相之間知根知底,相互間的武功路數套路也都相近,因此倒也並不吃虧。
場下一時只見聶雲蘿全力強攻,而容嬤嬤只是揮出長袖招架,並時刻與聶雲蘿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離,楊宗志看的一點頭,暗道此地空曠,只要距離保持得當,聶雲蘿的迷藥便派不上用場,而且筠兒和瑤煙的似玉功伴隨長絹揮擊,想來就是傳自容嬤嬤,只不過容嬤嬤並不手持長絹,而是僅用衣袖,顯然比筠兒她們更高一籌,她用這種長兵器,便可隨時與聶雲蘿對峙,猶能搶攻,隱隱與聶雲蘿的武功路數相生相剋。
果然這兩人鬥了個高低起伏,卻一直是個平手,聶雲蘿數次想要拉近距離,都被容嬤嬤用衣袖阻擋,而且容嬤嬤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這長袖善舞,使得飄灑靈逸的緊,下面不識深淺的百姓看來,這場比鬥遠遠不如第一場來的真刀實槍,激烈刺激,反而看上去猶如兩個女子在起舞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