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外人去打擾。”
楊宗志又道:“這些人都是北方四國的蠻子,與我們南朝人之間大大的有仇,他們呆在這裡,卻是要謀奪我們的江山。”
六姑娘自然聽到方才固攝的話,她性子硬氣,便要跳起罵人道:“放他孃的臭……唔,本姑娘現在就去召集人手,一定把他們全部都捉起來,一個都不放掉。”
楊宗志伸手一拉她,道:“六姑娘,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別說是三五個壯漢,便是來了一隊駐守兵過來,只怕也奈何不了他們。”
六姑娘聽得一呆,眼睛從深陷進去的眼眶中偷偷的瞥了楊宗志一眼,咬嘴道:“那……那你們又是什麼人?”
楊宗志笑了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虎頭令牌,這令牌金光閃閃,在陽光下看著甚是耀眼,費幼梅也一道湊近過來,聽著他道:“我們兩人,都是朝廷的人,這是皇上頒下來調動天下駐軍的兵符,你看仔細了,六姑娘,這些蠻子們不是你們苗寨人能惹得起的,你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給苗寨闖禍。”
費幼梅明媚的大眼緊緊盯著那金光閃閃的令牌,心頭忽起忽落,暗道:“也不知……也不知這大騙子這回說的是真是假,他……他果真是那蠻子口中的姓楊的小子麼?”
六姑娘呆滯的道:“你們都是官府的人?那……那我一會回去告訴阿爹,讓他老人家拿主意。”
楊宗志朝她笑了一笑,道:“如此最好。”便拉起費幼梅一道走了,走了沒幾步,六姑娘在身後叫起來,道:“喂……你們……還會回來麼?”
楊宗志回頭向她揮了揮手,便自顧與費幼梅走得遠了,兩人邁過了山腳,費幼梅忽然從脖子上解下了紫玉符,一展手遞到他的面前,嬌聲道:“還……還給你。”
楊宗志奇怪的盯著她看,一時不知她是什麼意思,費幼梅又咬著薄薄的唇皮,委屈的道:“你還是把這個紫玉符,去送給那位賽鳳姑娘,這……這本就不是給我的東西,我……我只是偷偷把它贖了回來,便妄想佔為己有,我……我……”
楊宗志心頭苦笑一聲,一伸手接過了紫玉符,放在陽光下一看,日頭透過它只讓人覺得紫氣盈盈,上面兀自還散發著自己熟悉之極的氣息,他嘆氣道:“要它有何用?”便揚起手來,作勢欲將它丟進深深的山澗中去。
費幼梅揮手一阻,緊張的道:“你……你作甚麼?”
楊宗志皺眉道:“這紫玉符事關我少年時代的記憶,我戴了很多年在身邊,但是我現在累了,不想去記起來了,你也不要它,那它還有什麼用?”
費幼梅聽說他戴了這小玩意很多年,全然不是自己想象,是那什麼賽鳳姑娘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不由瞬時羞紅了雙頰,小手兒卻是緊張的將紫玉符搶了回來,一邊又怯怯的戴在自己玉潔的脖子上,一邊羞澀道:“既然你也不要……那我……那我便拿著當個玩意好了,免得浪費了這麼好好的一塊紫玉。”
楊宗志回過頭來,見到她秀美的臉上此刻喜氣洋洋,嬌魘綻放出耀眼的風情萬種,不由奇怪的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費幼梅咯的一聲嬌笑,便放開了心神,輕輕拉扯著他出了山谷而去,兩人出山谷,沿著斜斜的山道一路向上,他們二人都不知這北斗旗到底在什麼方位,只得尋找過路人或是村戶問路,可這一路上,楊宗志找了好幾個路人和村戶,只要開口一問“北斗旗”三個字,那些人要麼面色大驚,要麼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沒有一個人敢給他們指路出來。
時日過了晌午,未時和申時轉眼就過,山中不知歲月,兩人不覺走到了一個長長的山坡之上,由此看上去,只見到漫山遍野的青翠草地,草地都很淺,只是淹住腳窩,走在上面只覺得軟綿綿,如同踏在雲霧之中。
費幼梅常年生活在冰雪覆蓋的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