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教的人,怎麼會這個時候潛入宮中,按理說……羅天教的人在洛都裡,都是悄悄掩伏下來的,斷然不會這般囂張,不得筠兒的號令便擅作主張,難道是……難道是西門松另有安排了不成?”
轉念又想:“餘先生……蘇姑娘……這是兩個什麼人?”楊宗志曾經親赴西蜀,解救羅天教內的安危於命懸一刻,因此對羅天教中人的首首腦腦,大多也有些耳聞,這餘先生是個什麼人,好像羅天教的堂主中並無此號人物,那蘇姑娘……蘇姑娘……莫非是煙兒不是?
正在這時……面前一曲舞畢,群臣和仁宗一道鼓起掌來,那些歌舞獻藝之人尚自還不退場,而是從幾個人的袖口中扯出一截紅紅的曼布,每個曼布上俱都是一個火紅的喜慶大字,連在一起便是……恭祝皇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群臣一道拍手叫好,端敬皇后坐在高位上,只是輕輕的咧嘴一笑,便溫婉揮手道:“來人呀,人人有賞……”下面早有宮女太監們手捧盛滿金銀的玉盤,賞給了這些獻藝人,獻藝人才歡天喜地的叩頭稱謝,攜手著一道退了出去。
仁宗興高采烈的舉杯道:“今日雙喜臨門,算是錦上添花,各位愛卿,大家同飲了這一杯如何?”
群臣紛紛站立起來,邀杯道:“祝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仁宗哈哈一笑,轉頭對楊宗志道:“還有大將軍,你今日得了朕最最喜愛的親妹子,可有何話要對朕說?”
楊宗志鞠躬拜禮道:“微臣榮幸之至,皇恩浩蕩,微臣定不負皇上重託。”
仁宗滿意的哈哈大笑,飲酒道:“那就最好,那就最好!”
仁宗飲酒一過,身邊的群臣也一道湊來向楊宗志敬酒,楊宗志心頭煩躁,便酒到杯乾,不過一會,就連飲了六七杯下去,史艾可在身後看得小眉頭一皺,心疼的湊近小聲道:“哥哥啊,你……少喝點,若喝醉了又要可兒扶你回去。”
楊宗志不動聲色的笑道:“那豈不正好,你又可以逼我發那笑死人的誓言了!”
“哎呀……”史艾可聽得銀牙一咬,卻又羞得滿面赤紅,暗暗啐了幾口,轉頭怯怯的掃了一眼,見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柯丫頭彷彿神色甚為呆滯,緊緊的躲在哥哥身後,對哥哥這渾不正經的話兒似乎也沒聽在耳中,史艾可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驀的感到心頭一甜,噗嗤一聲低低的笑了出來,滿臉又俱都是笑逐顏開的幸福喜色。
楊宗志抬頭一看,那美髯拂面的柯宴也踱著方步走到自己桌前,舉杯道:“楊大人好福氣呀。”
楊宗志淡淡笑道:“不敢不敢!”兩人各懷心思的喝了一杯下去,柯宴盯著楊宗志的身後,又湊近狠狠的道:“今日楊大人已經貴為當朝駙馬,還拿著柯某人的愛女作為要挾,豈不令天下人齒冷麼?”
楊宗志呵的一笑,正待駁他,忽然身後的柯若紅探出小腦袋來,小臉通紅,低聲嬌怯道:“爹爹,我……我是自願跟在他身邊的,他……他沒有要挾我,也沒有對我不好。”
柯宴怒哼一聲,切齒道:“駙馬爺果然好本事呀,竟然叫我這野性難馴的小女兒也來替你說話了。”
楊宗志哈哈笑道:“叫柯大人笑話了……”他剛剛說到這裡,忽然眼神倏地一亮,余光中見到對面一直沉靜端坐的三皇子身後,悄悄的溜進來一個人,那人面孔黝黑,額下三寸山羊鬍,一進來便就著三皇子的耳邊低語起來。
“餘擅侯……餘先生……”楊宗志心頭一動,那些過去從未想到的事情和細節不斷湧入心間,在心頭漸漸連成了一串。
“小兄弟……那三個人以其中一個為首,剩餘的兩人一個尖嘴猴腮,手拿摺扇,氣焰甚是囂張,還有一個嘛……一身大紅的戰袍,年紀也大些,說話時卻像在打雷一般的吼叫。”
“皇上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