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跑又跑不過駿馬,形跡十分悽慘潦倒。
趙虞修重重的吁了一口氣,重新扶好頭頂的盔甲,對哈克欽抱拳道:“多謝……多謝回卓大王慷慨施救,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哈克欽哈哈得意大笑道:“當初本王只要一片草原,三殿下便送了本王一方領地,現在三殿下又拿半壁江山附送,這樣的好朋友,本王怎能錯過呀,哈哈哈。”
“嗯……”趙虞修聽得面色一沉,心底酸楚不已,如果只是泗贊草原,他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那裡原本就遠,人跡荒蕪,送了也就送了,之所以後來用西蜀用條件,蠱惑哈克欽一同殺掉鮮于無忌,也是因為羅天教在西蜀勢力龐大,一直對朝廷陽奉陰違,再加上距離吐蕃也近,所以他還不怎麼心疼。
但是現下送出去的是南朝的半壁江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可就非比尋常了,雖然心下好生隱隱作痛,可是人在屋簷下,還是隻得低下高貴的頭顱。
趙虞修附和著嘿嘿笑道:“好朋友……好朋友,回卓大王這樣的好朋友,在下也是忘不了的。”
哈克欽回過頭來,略帶鄙夷的嘿嘿一笑,點頭道:“你一定忘不了本王的,你怎麼能忘得了呢,哈哈……哈哈哈……”場上正好多勒克用馬蹄踏中了周順的後背,將他死死的踩在地面上,雨水漫住身軀頭臉,也不知是死是活。
吐蕃軍營的戰鼓停下,士兵們拍著大叫:“呼……呼……”
馬其英在長街口聽見了,對牛再春惶然大叫道:“大哥,這些人,不是江東的,他們是吐蕃人那。”
牛再春點了點頭,吐蕃人他們自然熟悉,甚至鏖戰中的多勒克他們也絲毫都不陌生,看著多勒克在洛都城裡耀武揚威,隨意踐踏南朝衛將,牛再春氣得牙根癢癢,也不理多勒克在馬背上的姿勢如何飄飄丰采,他捏著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膝蓋,嘿的一聲大吼。
多勒克騎著駿馬繞場一週,四處歡呼不斷,哈克欽揮手一舉,對鮮于無忌大叫道:“鮮于老將軍,你下馬自請入罪,本王可以饒你性命,你手下週,衛,盛,黨四大將軍,一個死在馬下,兩個被你所綁,還有一個不知所蹤,你還是投降了吧。”
鮮于無忌仰起頭來哈哈大笑,哈克欽冷哼道:“笑什麼,你莫非還要自己登場,我看你年紀一大把,頭髮也白了,如何能戰勝我的多勒克?”
趙虞修拉住哈克欽,惶然道:“回卓大王,大意不得,大意不得……”他自然清楚鮮于無忌的真本領,想當初皇宮造反的時候,驍騎營兩個大將也打不過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
哈克欽不屑的甩開趙虞修,冷哼道:“滾開,怕死的孬種……”抬頭一看,鮮于無忌騎著戰馬向後退了幾步,立刻有三排盾兵搶出來護在身前,依次排開。
哈克欽道:“哼……馬戰麼,我吐蕃精英豈會怕了你們?”
看仔細些,雨簾密佈下,對方盾兵的後面漸漸露出數千支亮閃閃的箭頭,鮮于無忌哈哈一笑,憤然道:“趙虞修,你這忘恩負義的趙家小兒,老夫若不將你射成刺蝟,豈不是對不住我那蟬兒早早示警之意,哈哈哈……”
他話音落下,哈克欽和趙虞修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黑壓壓的箭雨高高升到天際,又轉而朝他們落下,天空中雨簾雖密,但是和箭雨比起來,簡直算是稀稀疏疏的緊了,箭雨帶著呼嘯聲,一排排向他們射來。
“啊……”趙虞修和哈克欽一同驚聲大叫,吐蕃騎兵倒是厲害,但是與南朝的箭兵比起來,依然是無法匹敵的,再加上他們自以為得計,壓根就沒想到過鮮于無忌會有反抗的機會,趙虞修抱著腦袋,將哈克欽往前一推,躲在了哈克欽並不寬闊的背影下。
“該死的……”哈克欽大罵一聲,將文弱的趙虞修從背後拉到身前擋住,騎馬往回奔,顯然是逃不掉了,唯一僥